“無妨,該有的證據有了就是。”
黃鶴也沒多問南宮鳶從哪兒冒出來的,可能覺得她是宸樓的幫手。
於是立起身來拱拱手:“二位就請自便吧,我要帶這些人回去,順便處理好阜陽之事。”
“大人慢走。”
黃鶴見狀點點頭,帶著被抓的武林人士,趕回了阜陽城。
“你打算去哪兒?”
南宮鳶偏頭看他,神情很好奇的模樣。
“自然是回去。”
“哦,回京都啊,那還是挺遠的。”她伸了個懶腰,覺得腰背痠痛。
宸樓看了眼她的後腰,發現沒有血跡才說:“你傷的嚴重,不如去阜陽養傷。”
“不必了,小傷而已,我難得出一次遠門,怎麼能躺在床上?”
她說完又笑起來:“沒想到這西北行省政務居然如此混亂,京都倒是從未聽到過訊息呢。”
“有心人肆意隱瞞,重利之下誰能保持本心?”
本地世家聯合官員欺壓百姓,又拉攏江湖人士肆意妄為。
若是看不慣誰就把這些個刺客組織推出來當擋箭牌。
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黃鶴作為阜陽督府,這些年可謂是忍氣吞聲,受人白眼。
這會兒叫他逮到了機會,費氏不可能再爬的起來。
“也是,況且天高皇帝遠的,也沒幾個人能跑到京城告御狀去。”
這些百姓受盡欺凌,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忍著。
而洪州那群人,若不是實在沒有活路,又怎麼會跋山涉水,去京城呢?
想到這裡,南宮鳶心裡就不是滋味。
加上林清霜說的那些話,她擔心洪州出事。
“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了,若有需要可以拿這個去當地的歸元當鋪,會有人幫你。”
宸樓遞給她一塊令牌,神情依舊是標準的木然。
“呦,你倒是有良心。”
那人譴責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哎呀,逗你玩兒了,多謝多謝,正好啊,說不準我還能用上呢。”
她也不管這人是那個惡貫滿盈,人人喊打的刺客組織的大頭領。
歡天喜地的把東西收進了兜裡。
“對了,若是黃鶴想要上奏,記得一定要謹慎,若沒有送到御前的把握,還是要另謀他路。”
他給了自己好處,那南宮鳶也提醒他一下。
離開京城的時候京兆尹做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擔心京都有人袒護。
“我知道了。”
南宮鳶不放心的多嘴了一句:“尤其要小心京兆尹。”
那人愣了一下,神情略顯微妙。
“嗯,多謝提醒,我會讓黃鶴小心的。”
南宮鳶頷首,道:“三聖山經此一役,算是毀的徹底,這地方沒了人,顯得怪冷清。”
“這地方本就是他們奪來的,搞成這樣也是死有餘辜。”
兩個人站在門口吹風,山間早晨的天氣非常清爽。
南宮鳶面色微白,即便療傷藥劑好用,但受傷了還是會免不了失血虛弱。
“你·······休息會兒吧。”
看看天色,南宮鳶估摸著桃朱要醒了。
“好,那我先回去,要不然那小丫頭該說我。”
她擺擺手跟他告別,身影非常瀟灑。
不多時,宸樓開口:“來人。”
“主子。”
藏在暗處的宸影樓刺客們落到他身後,單膝跪地。
“去查一下,京兆尹,還有京都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無鉅細,我都要知道。”
那人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