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兒易容洗了,還穿著粉裙,披頭散髮。
見宸樓衝進來就驚了一下。
“你小心些,大夫說內傷嚴重,別嗆著了。”
南宮鳶咳嗽幾聲,有點兒不自在:“那個,那個城裡情況如何了?”
“一切安好,該殺的殺,能抓的也抓了,就等著朝廷命令下來。”
她摸摸鼻子,道:“那好,算是我們沒有白費功夫。”
那人沉默片刻,遞給她一方手帕:“是我的錯,又讓你受傷了。”
“怎麼能怪你,那群異族人下手真狠,也很難保證毫髮無損啊。”
她揉了揉胳膊,覺得後背非常痛。
但這會兒有人,她來不及兌換藥劑,強撐著坐起來跟她說話。
“再者,事情解決就好,我也放心了。”
宸樓微微頷首,他神情很平靜,但總給人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那你偽裝身份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件事?”
南宮鳶猝不及防,訕訕笑道:“那個,事出有因嘛,我一個女子行走江湖總得采取點兒特殊手段。”
她捏捏手指,又笑起來:“再者,我不是說了嗎,你下次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沒想到沒等到,反而是她自己先掉了馬甲。
宸樓頓了頓,說:“那等你好了,我請你。”
“那敢情好,說好了的,可不許反悔。”
她面色蒼白,但眼睛依舊是清亮的。
看著她,宸樓忽然有些洩氣。
“你傷的很重,先休息吧。”
南宮鳶道:“好,若是外面有什麼訊息,記得告訴我啊。”
“知道了,你睡吧。”
他起身出了門,離開了沈家。
南宮鳶則拍拍腦袋,覺得此事略微有點尷尬。
但她向來不覺得這有什麼,於是安慰安慰自己,就算是過去了。
“桃朱啊,哥哥來了嗎?”
小姑娘坐在旁邊,怨念橫生:“來了,又走了。”
“也是,洪州情況這麼亂,他確實挺忙。”
說到這兒,見她又哭了就手忙腳亂起來。
“好端端的,哭什麼?”
桃朱大聲道:“我沒保護好小姐,回府之後我要去領罰。”
“不許!”
南宮鳶給她擦掉眼淚,道:“你是我的人,該做什麼都有我說了算,我說不行就不行!”
“小姐怎麼這麼獨斷專橫?從來不聽別人的話!”
南宮鳶無奈:“愛聽別人話的人,死的都挺早。”
立場不堅定,聽風就是雨,難道就很好嗎?
“行了,你不是把我的命令做的很好嗎,至少沒有讓餘成業抓住用來威脅哥哥。”
但是桃朱覺得自己身為近衛沒有發揮應該有的作用。
於是哭完之後奮發圖強,努力練功去了。
“額·······這到底也算好事,隨她去得了。”南宮鳶這麼想。
看望她的人一波接一波,打發走之後她才長出了口氣。
“系統,給我一支藥劑。”
【30積分,請宿主使用。】
她懶得罵人,給自己打了一針才道:“靠,痛死了,這群野蠻人力氣夠大的。”
南宮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她從小練功,力氣也大。
但是那天晚上猝不及防被襲擊,她確實沒有反應過來。
後來想了想,也許是接連奔波導致太過疲憊,也有可能是上次受傷嚴重,還是有點影響。
反正就成這樣了······。
【使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