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酒其實不太上臉,但今天的飯太辣了。
“喂,我哥要回京城去,你要去哪兒啊?”
宸樓看著天上的圓月道:“該去哪裡,就去哪兒。”
“這是什麼回答,我哥說·······我傷還沒好,現在這兒養傷。”
她眨眨眼睛,好像有點看不清楚路:“那也不錯,但一個人好無聊。”
“你還有桃朱。”
“她啊,小丫頭除了盯著我,好像也沒事兒可幹了。”
南宮鳶走的很慢,腳下略有些踉蹌。
或許是醉了,她覺得眼前的路歪歪扭扭,容易摔跤。
“那你呢,你想········做什麼?”
南宮鳶思索片刻,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那這次你就可以跟著你哥回去。”
但是她卻搖搖頭:“回不去了,沒有積分·········。”
緊接著說了幾句令人聽不懂的話,就沉默下來。
“你不開心嗎?”
南宮鳶抬起頭來,道:“月亮,我要看月亮。”
於是宸樓就帶著她躍上了屋頂,兩個人跟上次一樣靠在房簷上。
“哎,好煩。”
南宮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要是清醒著,話肯定沒那麼多。
“你想回去,我跟你哥哥說說,讓她把你帶上。”
坐在一旁的宸樓身形高大,擋住了夜裡的涼風。
南宮鳶覺得腦袋暈,砰的一下靠在他肩頭。
那人身形僵硬了一瞬,卻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我都說了,回不去的,沒那麼簡單。”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月色,罕見的有點兒失落。
努力了這麼久,攻略目標面兒都見不上。
積分沒賺來幾個也就算了,還因為受傷花出去好些。
她現在想起來就肉痛。
系統也是,把她當騾子使。
雖然受傷了好得快,看上去活奔亂跳,但心還是會疲倦的。
宸樓片刻看到她下巴的淚珠,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哭什麼?”
“我難過,我就哭嘍,還要什麼理由啊?”
她說著就把臉埋進他脖子裡,淚珠溼潤落進他的衣衫,讓他連心都顫了起來。
“別哭了。”
南宮鳶低聲罵道:“哪兒有這麼安慰人的?”
“額···········那你想哭就哭。”
他這話氣笑了南宮鳶。
“你可真是··········木頭都高看你了。”
宸樓低頭看著她,神情是罕見的專注和深邃:“我從未安慰過別人。”
“好吧,那就原諒你一回。”
她窩在宸樓肩頭哭的厲害,雖然沒有什麼聲音。
猶豫了片刻,他才伸出手,將南宮鳶抱進了懷裡。
“我只是,安慰她一下罷了,沒別的··········什麼意思。”
他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卻又無法剋制的將南宮鳶摟得更緊。
如果········她不是南宮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