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松與李菡一同回府時,清溪誇讚他們雙簧配合的天衣無縫。
李菡一臉嫌棄的說:“我可沒有參與探花郎給別人下套的計劃,碰巧路過,純粹想要造福百姓。”
清松不以為意的笑道:“當家的不要謙虛,你若不是為了擴大長豐在蘇江的影響力,也舍不出那一千倆,不過在商言商,你我互惠互利,珠聯璧合。”
李菡也不反駁,一副欣然接受的姿態。
他這話也沒錯。江南乃富庶之地,但長豐在此的生意卻不紅火,她確實存著藉助此機開啟一個新局面的盤算。
清溪拽了拽清松,揶揄道:“凌大人,你這與民爭利,向百姓伸手,可是要造彈劾的。”
清松兩手一攤,無奈道:“府衙若是能捧出那麼多花銷,我何至於唱這一出。蘇江富在民,並非官。再說,他們不虧,如今掏了多少,往後獲益多少。南湖會是個聚寶盆,相信我。”
他說的既輕鬆暢快又信心滿滿。
“若是搞砸了,我看連這陳園也得賠了進去。”此時,陳籍從後院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蕭奕崢。
清松立即恭謹行禮,而後嬉皮笑臉道:“阿公,陳園賠不了,您老放心。”
陳籍也沒理會他,而是對著李菡慈愛笑道:“菡丫頭回來啦?事務處理好了?”
“是。”李菡說著上前,很自然的攙扶著陳籍的胳膊往堂內走。
清溪挑眉看了看清松,眼露疑惑,帶著點不可思議。
清松回以理解的眼神,輕聲道:“我也很納悶,李菡怎麼就和兩位老人家如此親近起來?”
說完,他擺了擺手,衝著走近清溪身邊的蕭奕崢笑了笑。
“立知今日這事辦的甚好啊。”蕭奕崢笑著讚賞。
清松連忙說著自己累了,自顧自的回房去了。
蕭奕崢點著頭道:“假以時日,立知之名,在此立之。”
“那是自然。”清溪驕傲之色不加掩飾,而後又關切的問了問蕭奕然在陳籍處的表現。
“阿公是想透過習字觀察小七的耐性,專注力,及內在喜好。我覺得小七應是透過了考察,只不過路漫漫修遠。”
清溪也不意外,反倒安心的說:“那便是甚佳的開始。”
蕭奕崢點頭,靜靜的看著清溪無憂的笑意,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她無暇的臉龐上,讓人生出無限美好之感。
他隱下所有關於母親的疑惑,柔聲道:“我剛剛瞧著屋前的古旱蓮就快綻放了,想必玉蘭谷的辛夷花也快開遍。阿珩,你的生辰日就快到了。”
清溪抿嘴一笑,悠悠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蕭奕崢心領神會道:“我會好好準備。”
晚膳後,李菡主動找蕭奕崢與清溪說是談心聊天。
兩人自然知道李菡所談何事。
然,蕭奕崢卻命月影備了茶果放置在古旱蓮下的石桌上,擺出了一番賞月閒聊的架勢。
李菡肅著表情道:“六爺,我所說之事,怕是不能外傳。”
清溪已然笑著坐下,“你不用擔心,莫說陳園內不會有人故意聽我們說話,就說我們這院子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進入。”
聽他們如此說,李菡也不矯情,坐下便直接道:“你們定然知道我來蘇江除了處理長豐事務以外,是為了那枚玉佩。”
蕭奕崢頷首,給清溪披了件披風。
李菡又道:“我家老爺子定然也告訴你,自北粟而來的那位商客來了蘇江,並且見了許多人。”
蕭奕崢再頷首。
“那麼你們也定然好奇,為何我會來陳園,當然我與各位交情深厚,如果你們不好奇,也可以。”
清溪撲哧一笑,輕聲道:“我想好奇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