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一路馳馬,一路思考。到底他的傷勢如何?若有傷勢分外兇險應不會毫無動靜,做為前線的指揮官,應有所說明,才不至於造成上下的慌亂。若無大礙,為何又不露面?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呢?必須想個辦法在掩藏身份的情況下儘快見到曾啟道。
李菡那邊未必就知道全部狀況。
屋外起更了,到了宵禁的時間。
月影正忙著打水洗漱,清溪透著窗縫看著外面的情況,街上來往的都是巡城的軍士。熙熙攘攘的鎧甲中,有一人著便裝,清溪一眼便認出那是謝植。趙信告訴她這個人名叫謝植,她突然想到北粟州的知州便是姓謝。“月影,或許我有辦法今晚就進入帥府!”清溪說道。
“什麼?”
“去把從王府帶著的隨身藥物都拿出來,我們現在就去知州府,就算見不到曾大哥,也能打聽些什麼!”清溪起身整理著裝束。
“可是現在宵禁了,很危險的!”月影有點擔心。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看謝公子像凶神惡煞的人嗎?”
“謝公子?就是今日見過兩面的那位公子?看上去白白弱弱的,就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相嘛!”
“你可別小看人家,他可不是一般的書生!”清溪見他第一面起就覺的此人絕不是一般人物,正如月影所說,弱不禁風的人卻在戰事之時出現在這,並且似乎還委以重任,必有他的道理。
月影很快就是把帶著的藥物都打包整理好了,雖說不是很多,大都是相當名貴針對外傷外敷內用的良藥。兩人叫上隔壁的趙信,出了客棧,剛上大街就被巡夜的將士發現了:“三位公子,不知道宵禁了嗎!不得外出!”
“這位軍爺,我是看到今日受傷將士眾多,我帶了些藥材,想盡綿薄之力!”清溪不慌不忙的說道。
“是嗎?”將士有點懷疑,清溪不知道周圍通紅的火光已將她的臉龐映襯的細膩無比。
將士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他總是不敢太過魯莽。
“要不這麼著,您帶我們去見謝公子可好。我們和謝公子有幾面之緣,可以將這些東西當面給他,希望能派上用場!”清溪立即補充道。
就在小將士不置可否的時候,謝植剛好從這過。月影大喊一聲:“謝公子。”謝植正扶著一副擔架疾步前行,掃過一眼並未多做停留。三人快速跟上,小將士見謝植並無命令也就未加阻攔。
清溪看著擔架上的將士傷勢十分嚴重,有幾處箭傷,已經陷入昏迷。抬眼看謝植似乎異常焦急。“謝公子,我帶了些藥來!也許可以幫上忙!”說完,清溪就和月影拿過了藥遞給了已經停下腳步的謝植。他快速的開啟包裹看了看,又聞了聞,在火光的照耀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你還以為我們會害你啊!”月影有點看不過去,大聲說道。
清溪拉住了她,“別打擾他!”
謝植遞給身邊的人一包藥:“立刻去煎這包藥。”又拿了另一包:“這包立刻外敷,快!”身邊的人應允立刻隨著擔架奔向了知州府的方向。
“三位,在下此刻沒有時間道謝,我必須回府醫治傷員,明日我登門拜謝!”說罷,轉身便要走了!
清溪立刻上前說道:“謝公子,我們可否和您一起去知州府,我看受傷的將士也需要照顧,我們或許可以幫上點忙!”
謝植拒絕:“我知三位是來找曾少將軍,但曾少將軍甚為繁忙,此時並不在帥府中。不知道二位可否信任我,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可以再等等。”清溪想了想又說到:“不用告訴曾將軍了,戰事這麼繁忙,還是我們自己來找他比較好!”
謝植見清溪不願透露,也不便多問,心裡倒是開始盤算起三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