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月影迫不及待地問。
趙信勒了勒韁繩,讓馬的速度降下來了些,很是平淡道:“也沒什麼,我們去了那戶民宅,然後發現了兩具屍體,應該就是那日放火燒燬朱家的人。”
“沒了?”月影眨巴著眼睛道。
“然後不就是你們看到的章府傾覆,太寧城現在風聲鶴唳。”趙信輕嘆一聲:“總覺得每次跟著殿下出來,總能碰上這些不尋常之事。”他下意識地向後面的馬車看了看,皺眉道:“也不知道王妃徹底好了沒?”
月影嘴一撇,沒說話。縱然她心悅趙大哥,但清溪在她心中的分量還不是他能比的上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清楚的很。
蕭奕然則是點著頭道:“我覺得六嫂好了。”說完,掉轉馬頭,來到馬車旁,和小晟子說笑了起來。
馬車內的蕭奕崢和清溪聽著蕭奕然和小晟子探討著如何改進彈弓射程的問題,相視一笑。
“小七開朗了許多。”蕭奕崢笑的很是欣慰。
清溪拿出他從朱家廢墟里帶回的彈弓和玉蘭吊墜,摩挲了半晌。
當日,她故意在幫助巧巧掩飾洞口時留下了這兩樣物件,便是以防不測留下記號,道:“回頭我來研究一下怎麼做彈弓,給小七做一個。”
蕭奕崢凝眉看著她,半晌不語。
“怎麼不相信我?”清溪嬌嗔。
蕭奕崢搖搖頭,抬手從胸前掏出一個荷包,略顯失落的說:“我也只得了個荷包而已”
清溪不覺好笑:“怎麼,你還與小七爭寵?”
她拿過他手中的荷包,揚眉繼續道:“我這一針一線地心意,既然也只得了個“而已”的評價,那以後便不給你做了。”
蕭奕崢臉色一頓,哈哈大笑:“我怎得覺得,論鬥嘴,我是越發鬥不過你了。”
清溪白了他一眼,仔細瞧著手中的荷包,柔聲道:“還好,雖然繡工一般,但好在結實,你害能帶些時日。今年的端陽節,我給你做個新的,保證比這個精細。”
蕭奕崢攬過她,寵溺道:“不用了,你又不善此事,扎到手,心疼的是我。我有一個,便夠了。”
他將荷包重新揣回,又替清溪將那個玉蘭玉墜戴上,拿過她手中的木製彈弓,笑著說:“既是你的心意,做此物時我便指導你一二吧。”
清溪自然是相信這麼件小事他定是在行,也不質疑,但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開口問他:“那兩人除了屍體真的什麼都沒留下?你不是認識很多江湖人物嗎?有什麼線索嗎?”
蕭奕崢微笑地看著她,似是很輕鬆,輕快道:“朝廷會去查的。你放心,應是不會有人再打你主意了。”
清溪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蕭奕崢轉了話題緊跟道:“也許這一路我們是可以去會會我的江湖朋友。”
然,清溪卻沒有為這個新起的話題所吸引,還是執著的問:“你似乎並不想過多介入此事。”
蕭奕崢還是掛著舒散笑意:“你忘了,我們遠離尚都的初衷。”
清溪眉間輕蹙,微微點了點頭,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其實,她前前後後思考幾許,理了遍自己成為恆王妃後得罪過的人和事。廣王倒臺,念妃出宮,事情都已告一段落,應是不會與這兩件事有所牽扯。故而,她有所懷疑的是那日御花園中皇后與太子是否已然察覺了什麼。但,真的因為這樣就要取自己性命嗎?這似乎也說不過去。
既然蕭奕崢想要遠離尚都的權力爭鬥,她也不想讓他平添了煩惱。
她唇角微微上揚,倚靠在了他的懷裡。
蕭奕崢輕撫著她的秀髮,臉色沉靜下來。
其實,他在那兩具屍體上還是有所發現的。他發現了一個一枚基本不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