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崢與清溪驚詫之下急忙趕到出事現場:駙馬章延的寢室。
兩人趕到時,寢室門口已然站滿了府內侍從,竊竊私語,皆是震驚。安平公主蕭樂暢攜著貼身嬤嬤正愣愣的站在床前。
眾人見蕭奕崢與清溪趕至,自覺自動的行禮讓開了一條道。
蕭奕崢快步走至安平公主身邊,瞧著她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手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而眼眸卻一動不動的凝在睡床上已經毫無生氣的人。
“怎麼回事?”他沉聲一問,注意到不遠處跪著一瑟瑟發抖的小廝。
小廝顫顫巍巍的說不出一句話。
倒是攙扶著安平公主的鄭嬤嬤開口了:“附馬有早起的習慣,今早貼身伺候的章實見屋內遲遲未有動靜,便一直敲門,沒有回覆慌了神,就直接撞門進來檢視,發現駙馬已經去了。”
蕭奕崢上前檢視,見章延躺在床上甚是安詳,像是還在熟睡。
站在其身後的清溪環顧了一下屋內陳設,整整齊齊,並無異樣。
“公主已經派人去章府傳信了。”鄭嬤嬤緊接著又道。
蕭奕崢皺眉起身:“姐夫可有心悸的毛病?”
“這”鄭嬤嬤不置可否。
“沒有。”安平公主嘴唇輕動,終於沙啞出聲:“他沒有。他雖然身體柔弱,但卻很重視保養,每日早起便是為了做些鍛鍊,甚至保持著冷水沐浴的習慣。”
蕭奕崢頷首。“四姐,我建議還是請仵作來檢視一下。”
安平公主呼吸急促起來,似乎腿腳有些不穩。
蕭奕崢眼疾手快的上手撐住了她。“鄭嬤嬤,先扶公主回房休息。”他吩咐。
他的話音剛落,安平公主已然昏厥了過去。
蕭奕崢趕緊抱著她回房,吩咐請大夫。
公主府內上下已然有些混亂,他只得一通安排,吩咐報官請人,讓趙信保護月影和蕭奕然待在後院。
清溪則留在房內照顧著安平公主。
很快,太寧王知府率領一幫人進了公主府,見到蕭奕崢,誠惶誠恐。
蕭奕崢一擺手:“知府大人無需多禮,先帶著仵作去看看駙馬。”
“是,是,是。”聽聞公主府出事,他是帶著知府最強配備馬不停蹄的趕來。
知府人進府不久,章家人也緊跟其後而來。
章太守還顧著些禮儀,非常恭謹的給蕭奕崢請安。
而章夫人卻已經在小兒子的攙扶下哭的泣不成聲,也全然忘了禮儀規矩。
章太守也是老淚縱橫,卻不枉替夫人失儀而請罪。
“章大人無需如此,親人離世,悲慟之時,怎還能強求這些虛禮。公主與本王亦十分悲痛。昨晚還和姐夫把酒言歡” 蕭奕崢的聲音亦有些哽咽。
雖說他與這位四姐夫並無幾面之緣,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昨日談笑風生的人,今日便陰陽兩隔,怎叫人不唏噓。
更何況,那是安平公主的夫君;四姐姐又要如何接受承擔?
王知府邁著疾步又回到了大堂,見太守已到,急忙拜了拜,穩了穩聲音,回覆:“回殿下與太守,經仵作初步勘驗,駙馬應是死於中毒。”
“什麼?”章太守驚起。
“公主府內總會有人下毒害死我兒?”章夫人錘著胸憤恨控訴。
蕭奕崢緊蹙著眉,看了一眼章夫人,嘴唇微動,終究憐其喪子之痛,並未指摘其言語中的不妥之處。
“說具體些。”他吩咐王知府。
“駙馬面色如常,然胸口淤積了一塊黑紫之色,是明顯的中毒之狀。初步估算,駙馬死於昨晚子時。”
“能確定是何毒嗎?毒發需要多長時間?”蕭奕崢問。
“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