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得知朱祿為女兒身時,亦是錯愕不已。
她告訴蕭奕崢蕭樂暢告訴她的過往。
蕭奕崢得知安平公主受了如此委屈,氣憤不已,咬牙道:“混賬!”
清溪拽過他的胳膊,拉著他坐下,又扶了扶他的背。旋即,疑惑問:“四姐姐說朱祿與駙馬的青梅竹馬長相頗為相似,你說他們會不會就是同一人?當年的那位姑娘或許根本就沒有死?”
蕭奕崢定了定神,鎖眉道:“根據趙信打聽到的情況,說是章家將那位姑娘葬在了城郊的寺廟山上,章延去拜祭過三年,近幾年就再未去過。”
“他去拜祭過?”清溪不解:“若是朱祿就是那位姑娘,當年又怎麼會活過來?此事,駙馬知曉否?按理說,他應知曉。但是又去拜祭空墳?是特意為之,以免他人猜測?”
蕭奕崢思索半晌,沉聲說:“朱祿現在還在昏迷,等她醒了,一切自然知曉。不過,大夫說,她恐怕也拖不了幾日。”
兩人商量,此事暫且不告知蕭樂暢,主要也是怕她情緒不穩,再受刺激。
“阿珩,朱祿的照顧,我想拜託月影多費心,主要她是女子,大男人不好近身;這府里人員,你我都不熟悉,也怕有人想要殺人滅口。自己人守著總是好點。”蕭奕崢目光溫柔的看著清溪。
清溪點點頭:“好,我也會多留心。”
蕭奕崢輕撫著她的手:“明日一早,我和趙信會出城一趟。”
“去哪?”
“微服去城郊章遜經營的礦上打探一二。知府衙門那邊會再次搜查章延平日住處,我是吩咐他們暫且不要打草驚蛇傳喚章遜,也不要透露風聲。不過,對於章府,及章太守對於太寧城上下官員的影響深淺,我暫且無把握判斷。故而,還是自己跑一趟的好。”
“注意安全。” 清溪又拽著他起身:“好了,忙了一整日了,該休息了。”
蕭奕崢邊寬衣邊問:“小七呢?今日可好?”
清溪坐在妝臺前,拆卸著頭飾,柔聲回道:“他一直在房裡讀書,本也想去探望四姐姐,可我覺得不是時候,便沒讓他去。你放心,府裡出了事,他也很體諒。”
蕭奕崢上前,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抬手,替她卸下發釵,青絲如瀑垂下。他又拿起牛角梳,萬分小心的替她梳理長髮,謙然道:“又讓你跟著我操心勞力了。”
清溪看著鏡中站在其身後的人,淺淺一笑,“我要吃太寧三怪。”
蕭奕崢一愣,旋即俯下身,從後擁住她,貼上她的臉頰,輕輕道:“好,明日回城時,我去買。”
次日清晨,天光剛亮,蕭奕崢與趙信二人便悄悄從公主府後門離開。
蕭奕崢起身時,清溪便醒了。
她穿戴整齊後,先去看了蕭奕然。
由於月影被安排去照顧了朱祿,清溪便囑咐馬車伕小晟子暫時照顧蕭奕然。
小晟子年紀不大,性情也活潑。
清溪去時,蕭奕然還未醒。她吩咐小晟子今日帶七殿下去後花園轉轉,鬆鬆筋骨,莫要一直待在屋內讀書。
隨後,清溪便去了安置朱祿的廂房。
月影見其進屋,輕聲訝異道:“王妃怎起的這般早?”
在她看來,早起這件事和清溪無關。
清溪撇撇嘴,恍然覺得似乎是犯困。
她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的朱祿問:“可有不尋常的事?”
“我也剛剛來。昨夜是府裡的女婢守著,殿下下了死命令,若是她有不測,要拿她們試問,故而一個個都小心謹慎的看顧著。說是這姑娘一直迷迷糊糊的,沒有清醒過。”月影交待了一番,也看了看朱祿。
朱祿的臉上血跡劃過的肌膚呈現出了原本肌膚的皙白之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