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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曾家少將軍

凌德言傍晚回府,清溪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爹,我在後院石桌上置了烹茶器具,有沒有興趣陪珩兒品一品上好的雨前龍井?”

他本還有些公文要查閱,不過瞧著女兒興致頗濃,不忍掃其興致。父女二人便在大槐樹下適意而坐,品茶閒談。

“你最近幾日未出門,我看是憋壞了吧?今日如此討好我,又是為了討要什麼准許啊?”他笑問道。

“爹,我邀您品茗鬆快,怎就變成別有居心了?您老放心,我答應這幾日乖乖在家,就一定哪都不會去。”清溪嬌柔一笑。春日裡的陽光灑在她的面容上,更顯出少女的活潑靈動。

“真的嗎?我聽說,昨日曾家派人來給你捎了口信,是曾家那小子吧?”

“是啊。” 清溪隨意點頭,並未在意父親口氣中有著太過明顯的試探之意。“此前他撿著我的一方絲帕,卻只是給我送還了一本詩集,便出尚都辦差了。我讓歐伯送還詩集,要回絲帕。他卻遣人又把詩集給送回來了,說是送出東西概不收回!”

凌德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一旁紅泥小火爐內的水鼎沸而出,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珩兒,你和這孩子有緣。”

清溪提爐添水的手一時頓住了。她抬頭望向凌德言,認真的回道:“爹,我知道你和孃的心思。只是我一直將他當作哥哥,其實並無半點其他特別之處。”

凌德言微微一笑:“你又對誰有其他心思呢?姻緣一事,日子長遠,到底得是個能長期相處和諧之人。你和遠翼相識已久,彼此倒也熟悉般配。你也無需太過排斥,順其自然即可。”

清溪稍稍皺眉,抿了抿嘴,卻未再說什麼。父親的話她不是不認同,只是到底是不甘心的。倘若真無選擇,她也能接受;可總是想著生活是否會有另一種可能。她聞了聞杯中清香,似俏皮的再次開口,岔開了話題:“我見爹這兩日為著公事煩心,想讓您鬆快鬆快,您卻又操心我的事。您應該向外祖父學習,放下自在些才好。”

“我一個在朝為官之人,哪能放下自在?”凌德言拂袖捋須,眼光深遠,悠悠說道:“別說身處朝局之中,即便朝局之外,如六殿下那樣的人,如今看來也都自主或不自主的參與其中。江山社稷之事,又有誰能放下自在呢?”

“六殿下?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恆王?”清溪略略吃驚,這個人是很少自討論政事的官員口中而出的。

“怎麼?你對六殿下還有了解?”凌德言收回目光,望向了女兒。

“他可是梅景樓裡說書先生最喜歡說的人物了。”清溪略帶上揚的聲調錶明對於這個話題她有著濃厚的興趣。

她每每喬裝去梅景樓喝茶聽書,十次有九次都會聽到恆王的故事。說書先生口中的恆王遊走江湖,行俠仗義,解人危難,替人分憂。她自是知道這些故事不可全信,也只不過這位殿下常年不在尚都,太過神秘,又好遊山水,自然是安插故事的最好物件。可無論怎麼天馬行空,升斗小民也不敢編排皇子的半點不是,便只有高大形象。這般誇讚,為皇室掙得顏面,朝廷自然也樂見其成。

“爹和他有交往?沒有聽您提過啊!”

剛說到這,月影走了過來,稟報道:“老爺,姑娘,曾少爺來訪,正在前廳等待。”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來的好,來的好。”凌德言笑呵呵的起身,攜著清溪,朝前廳走去。

兩人來到前廳,曾啟道正端坐在太師椅上。鋪一見到兩人,趕忙起身站定,先衝著清溪微微點頭,露出爽朗笑意,而後恭敬行禮道:“凌叔叔好。”

“快坐快坐。這次去素陽辦差還順利吧?”凌德言說著便拉著他坐下。

“一切順利,前幾日便回來了,只是忙著給朝廷彙報剿滅山賊的情況,處理剩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