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彬心中欣慰:都這樣了還安慰自己呢,可憐我兒,怎麼就沒有給他一個好身體呢。
司徒追憶只能再次強調,“爹爹,我真的沒事了。”
寧無彬經過他這幾次強調,漸漸的回過味來了。
他上下打量著司徒追憶,發現他面色比之前好看些了。
但……手腕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司徒追憶拍拍他的手,“爹爹,有人治好了我的病,我沒事了。”
寧無彬驚駭失色,治好了追憶?怎麼可能?這是假的吧?怕不是騙子,說是治好了追憶求銀財最後走了,追憶卻不在了。
他急切道:“人呢?”
司徒追憶不解:“爹爹,什麼人?”
“給你治病的人呢。”寧無彬急了,不會真是騙子吧。
司徒追憶也聽出來怎麼回事了,他儘量安撫自家爹爹的情緒:“爹爹,你先不要急。”
“我怎麼能不急。”
司徒追憶嗓音大了點,讓他知道自己好了,“爹爹,你聽我說。”
他這般,還真的將寧無彬唬住了。
寧無彬忽然也不慌了,點頭:“你說。”
司徒追憶拉過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著身子的了,“爹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蘇府的公子蘇雲暮,是他治好的我。”
寧無彬朝蘇雲暮看去,心下不由暗暗吃驚。
哪家的公子?生的這般絕世?
只見他看到的人,柳眉細細自然而黛,眸若桃花、黑色的眼睛清澈如琉璃,裡面時含一層霧氣恰似秋瞳,鼻子小巧精緻,唇不點而嫩。
再看他一身月白色衣袍,外罩月光絲青山絹黛,細細看來,衣袍用的是千金難買一匹的月光錦,上面繡的是梅花。
就憑著這份不過於濃豔也不過於素淨的衣袍,多半就能肯定這是個好的。
能穿上月光錦,還那麼層疊繁複,想必家中是不差銀子的。
那麼就不可能是打著銀子的名義騙追憶的,這是個真有本事的,他安撫自己。
“追憶,你說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蘇府。”
蘇?寧無彬想了想,據他所知道的,就知道西街的。
不得不說,這方面他和司徒追憶是很像的。
蘇家他只能十多年前聽過了,只知道是個有銀子的商戶,家中是真有本事的,其它就不知道了。
從他生下來追憶,一心撲在他身上,好多事情他都沒有去關注了。
蘇雲暮倒是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嫁到安國公府的,四公四侯府他找人打聽了。
“彬正君。”蘇雲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他出了屋子,算是給父子二人說話的時間。
寧無彬現在只時不時地有著哭嗝,倒是沒有再哭了。
見蘇雲暮出去了,他對蘇雲暮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拉著司徒追憶的手,問他怎麼回事。
司徒追憶頓時咬著牙,指著屋裡的東西向他解釋。
一個時辰後,寧無彬瞭解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他看著地上的東西,咬牙切齒:“我二放心,不會白白讓你遭了十五年的罪的,爹爹會將人找出來的。
“嗯。”
司徒追憶靠在他身上,寧無彬摸摸他的頭,為他整理衣裳,看到他的樣子,他心裡酸澀又是我家有兒已長成的驕傲。
“我兒長大了,等身體調養好了,及了弱冠就能談婚論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