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扔到床前的幾個太醫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的震驚,由著醫術最好的張太醫開始為玉衍王爺診脈,配出解藥給鳳清宸服下。
“方太醫,你去為王爺熬些補血的藥。”
“是。”
“聖上,勞您過來為王爺將箭頭拍出來。”
鳳清鸞丟下劍,任劍“咣噹——”的響,她大步走到鳳清宸床邊坐著。
“朕如何做?”
面對鳳清宸,她收斂身上的威壓,面上只餘擔心。
張太醫冷靜恭敬回道:“臣觀看一番,箭矢是三股倒勾箭頭。箭頭用內力高深之人從後面拍出來,及時的上藥就無妨。”
鳳清鸞咬牙,狠厲的問:“既然是倒鉤箭頭,從背後拍出來,勢必會扯出血肉,整個心脈與窟窿一樣,如何活命?”
張太醫啞言,聖上說的是對的。
旁邊的文太醫小心翼翼的開口:“但是王爺心脈上的箭頭未有刺穿,若是刺穿,只需從背後拔劍便可。
聖上如果從前面把箭矢刺穿過去的話,王爺的心脈極大可能會碎裂。”
事已至此,兩位太醫都給出了想法,至於如何選擇,那就是聖上的事。
鳳清鸞狠狠的咬住牙,她撐在鳳清宸箭頭的手都是哆嗦的,如何選,才能讓宸兒真正的安然無恙。
一時間,氣氛就這樣膠著。
鳳清鸞經歷了一番強烈的鬥爭鬥,咬牙著開口:“朕讓箭矢刺穿。”
張太醫驚撥出聲:“聖上?”
“刺穿心脈比生生的拔出血肉好多了。無需多言。”
鳳清鸞眼眶都是紅的,她的宸兒從小到大第一次受傷,竟然險些要了她的命。
先是失去了祖母,雙親後是有了心魔,導致身體不好,她如何不心疼。
有毒的箭矢卡在心臟裡,她如何選擇都是在刮自己的心一樣,思來想去,只能找一個艱險卻又好的那個方法。
“都退到一邊,朕為宸兒拔箭。”
“是。”
鳳清鸞剪斷一大半的箭身,渾身的內力朝著右手掌心而去,這種箭她聽說過,拔劍她只有一次機會,要是不成,生死即定。
她咬牙,背後的玄色衣袍浸溼,狠心的一拍,渾厚的內力隨著她的手掌對箭矢拍去。
“噗——唰——嗖——叮——”箭矢刺穿心脈,內力轟出來的箭矢唰的一響,破空的聲音讓箭矢刺在床頭的木頭上,直直的刺進去一半。
張太醫就在旁邊守著,見箭矢飛了出來,也是覺得此舉兇險的很。
她急忙餵給鳳清宸一片千年的人參、雪蓮,隨後趕緊為鳳清宸止血,包紮。
“聖上,王爺身上的箭已經拔了出來,只需過了今晚的兇險,明日便知王爺的安危如何。”
“朕知道了。你們去殿外守著吧。”
“是。”
五個太醫退出去,開始熬煮退燒的藥。
“奴瑩,收拾乾淨。”
“是。”
奴瑩從殿外進來,趕緊讓人把一地的血汙、血水收拾乾淨。
她小心的勸道:“聖上,老奴為你準備洗漱水,您去洗漱一番。”
鳳清宸看著臉色蒼白的鳳清宸,滿臉的疲憊:“不必。”
奴瑩苦口婆心的開口:“聖上,為了玉衍,你也要去洗漱一番,有個好身體才是。”
鳳清鸞皺著眉,“你說的也是。”
奴瑩一聽高興的退下,為她準備衣物去。
一炷香過去,鳳清鸞身著明黃色的衣袍出來,頭髮溼漉漉的滴水,她絲毫不在意的坐在鳳清宸床邊守著她。
“聖上,老奴為您擦頭髮。”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