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她們呆呆的還未動。
思意提醒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抬轎子啊。”
“啊?對對對,抬轎子。”
蘇雲暮穩穩的坐在轎子裡,裡面鋪的是毛毯,被珊瑚擋住的夜明珠光線有些黯然,很是舒適。
就這樣,兩輛馬車被山匪駕著從另外的地方上了山。
銅鈴她們則是抬著轎子,招搖的上山。
思意八人跟在轎子旁,前方的山匪拿著火把為她們照路,一路上,燈火通明。
山上,坐在上頭的三個人看向外面:“老三,你去看看銅鈴怎麼還沒有回來。劫個人劫哪去了。”
“是。”
一襲青衣,身姿瘦削,面容清秀的人應著,文弱的樣子看著像是個書生,不像是山匪。
“當家的,我們回來了。”
正當青衣正要外走的時候,銅鈴的聲音傳來。
青衣的腳步頓住,看了看為首的白虎,退回到座位。
堂裡的人看去,只見拿著火把的人立在兩旁,中間停下了一座華麗的轎子。
白虎的臉一沉,斥責問道:“銅鈴,你這是怎麼回事?”
銅鈴搓搓手,“那什麼,大當家的,這不是人家公子體弱,只能用轎子抬上來嘛。”
白虎不當回事:“你不是去劫人了嗎?劫的人呢?抬了轎子上來虧你想的出來。”
銅鈴無言,對啊,她不是帶人去劫人的?怎麼就把人抬上來了?不應該是押著上來。
這時,二虎往前站了站,拾進了箱子的銀子還沾著草,銅鈴一看,摸摸鼻子笑著說:“這不是人家給了銀子?”
“出息。”
銅鈴委屈的站在一邊,她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山窩窩。
白虎走到門前,“怎麼?到了我雁山寨,還不下來?”
蘇雲暮坐在轎子裡清冷冷道:“怎會?”
站在前面的念冬與念舟打起簾子,念意立在一旁等著接蘇雲暮的手。
等到蘇雲暮出了轎子,風華絕世的站在堂門前,灼灼奪目、清冷如仙,一時間,整個山堂前黯淡無光。
白虎咳咳兩聲,聲音不自覺的放輕:“那啥,咳咳,你膽子還挺大的,敢上了我雁山寨。”
三當家青衣提醒她:“大姐,我們是劫人上來的,不是人家自己上來的。”
白虎一聽,瞬間恢復了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
“來人,把人壓到柴房去。”
“是。”
青衣點頭,這才是正常的大當家。
思意攔著,“且慢。”
白虎挑眉,凶神的大眼看向他,“你有話要說?”
“正是。”
“說。”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的白虎脾氣不好,她狠厲開口。
思意不亢不卑的與她對視,半點沒帶怕的。
“我家公子身體嬌弱,怎麼能住柴房?”
白虎半點都不客氣的訓斥:“劫來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住在柴房的,你再說一句,就待在這個院子裡好了。”
思意閉嘴,掏出一個荷包,從裡面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住柴房?從始至終?那是她們沒有砸錢,或是砸的不夠多。
白虎看到挑了挑眉,有點心動是怎麼回事?
思意不說話,又抽出一張。
白虎正想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