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天下欠了她們的。
蘇雲暮兩天後幽幽轉醒他抬眼就看到自己不認識的一個人坐在床沿。
這人聽到動靜把他扶坐起來,柔聲問著:“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嗯。”
看出他眼裡稍許的疑惑,她眸中含笑,“我是你二姐。”
蘇雲暮捲翹的睫羽輕顫,宛若小扇子扇動,蘇玉凌揉揉他的發,“若是困就接著睡,二姐先走了。”
“嗯。”
蘇雲暮想了前兩天的事情,看到牌位的那些被忘的乾乾淨淨,他一點都未察覺到不對,只是覺得自己睡了好長的一個覺。
他好起來後,只見到了被蘇玉翩說嚇人的二姐,大姐他至今未見。
臨近年關,三洲下了大雪,他坐在窗邊瞧著半空中垂落下來的雪花,遠處和地上有著三層的白雪融為一體的小東西猛的闖到他懷裡。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小狐狸。”
雪川的長尾巴掃過他的下巴,令蘇雲暮肌膚泛癢,他往後抬下頭。
雪川卻以為這樣好玩,尾巴一掃一掃的,蘇雲暮猝不及防的被掃到鼻子,白嫩的鼻子都是粉的。
蘇雲暮只好把它放到一邊,雪川這下安靜了,呆呆的臥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小腦袋給他當託枕。
這場大雪足足下了兩天才停,而蘇雲暮在和蘇玉笙對峙。
其她的人坐在一邊,只是心疼並未答話。
“大姐,我們去玩雪。”
“不行,前幾日你把我嚇壞了,若是再出了事情,我去哪找這麼個弟弟。”
“大姐。”
蘇玉笙一口否決,沒有一絲猶豫。“不行。”
“最起碼這兩天不行。”她看到蘇雲暮落寞的小臉,於心不忍還是加了一句。
蘇雲暮眨眨眼,調皮的鴉色眼睫扇了扇。
“聽你的。”
“乖~”
蘇玉笙不讓他玩雪,他給自己找了新的樂子。
比如蘇玉菡在作畫,他悄悄的過去把手按在墨裡,給蘇玉菡的畫上了一個巴掌印。
蘇玉菡明知道是他,卻未出聲阻止而是任由他嬉鬧。
蘇雲暮明知道她不會怪自己,索性在將要畫完的畫多添了幾個印子。
直到蘇玉菡起身,他才眉眼綻開花海,小跑到蘇玉樓身後,小小的一個在張狂的蘇玉樓身後探出一個黑黑的小腦袋,柔嫩白皙的雙手揪著蘇玉樓的袖子。
蘇玉樓手背到後面精準的摸摸他的頭,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眼中有點無奈有些好笑,小笨蛋暮兒,被發現了都不知道。
蘇玉菡走到蘇玉樓面前,“玉樓,不要擋住暮兒,把他交出來。”
“二姐,不可能的。”
蘇玉樓察覺到後面的人呼吸,不覺好笑,有本事幹沒本事承認的小壞蛋。
蘇玉菡也笑,她彎腰從蘇玉樓的身側看過去,輕聲誘惑道:“暮兒,出來,我帶你去洗手,今晚大姐準備為你烤肉。”
蘇雲暮在蘇玉樓背後歪歪頭,抿抿唇看到手上的墨汁,他思考了一下,抓住了蘇玉樓的袖子,把手上粘的墨汁全部蹭到了蘇玉樓的袖子上。
他好看的桃花眸中水漬漣漣,遠看如清山薄霧,近看如水中寒潭,和黑曜石無異的眼睛裡劃過狡黠。
蘇玉菡垂眼低低笑了兩下,輕咳了兩聲,她朝著蘇雲暮伸手,趕緊跑了。
蘇玉樓不明所以,剛才不是還玩鬧嗎?怎麼這麼快就和好了。
只是她怎麼聞到了一股墨香味,順著青竹墨香的味道看向袖子,卻被整的心頭一梗。
她咬牙切齒,神情都是縱容,“二姐,暮兒。”
蘇玉樓大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