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笙失笑搖頭,為他熱著茶。
蘇家門外,冷司衣和冷煙站到門外,遞上了拜帖。
門口守著的人冷然開口,“我家公子不在家,各位請回吧。”
“這……蘇公子可有說何時回來?”
“不知。”
冷司衣和冷煙面面相覷。
一刻鐘後,冷司衣又問道:“蘇少主也不在?”
“我家少主和公子都出去了,都未曾在家。”
“多謝。”
冷司衣搖頭,“母親,我們回吧,蘇少主都不在府,若是她們回來了,我們會知道的。”
“好。”
冷司衣嘆口氣,她們是來送謝禮的,沒想到來晚了。
經過半個月的趕路,蘇玉笙看到了三洲的城門。
守城門的人看到蘇家的馬車,立馬開了城門。
城裡人跪了一地:“恭迎蘇少主回洲,恭迎蘇家爺回洲。”
“都起。”
“是。”
馬車過了足足有九米高的城門,有千斤重的城門由著十個人合上,馬車到了城門的過道,那裡有著一條百米寬的護洲河。
裡面的人看到蘇家的馬車快速的向後退著,跪了一地。
跪地堅定有力,臉上敬畏、尊敬,行禮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絲不屑、看不起之尊。
響起的聲音震人發聵,蘇玉笙讓她們都起。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蘇家,蘇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我就說這麼多天也該到了,你還急,你看這不就回來了嗎?”
白箏擰了她一下,蘇肆咬著牙,繃住表情對他笑了笑。
“莫急。”
走在前面的馬車下來了,蘇家門口站的滿滿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挪開眼,看向後面的馬車。
一個接一個的下馬車,不是,不是,還是不是。
蘇肆覺得自己的手癢了,這些人都欠打了。
她們的視線放到中間還未動的一輛馬車上,好不容易簾子動了,一看是蘇玉笙,她們屏住氣,告訴自己:不能氣不能氣,這是蘇家公子第一次回家,要留給他一個好的印象。
蘇玉笙勾唇揚起一個盡在掌握的笑,這幫人恐怕都等急了,自己這輛馬車要是見不到她們等的人,她能不懷疑的她們能把自己吃了。
她站在一旁,朝著裡面伸手,“乖乖,下來。”
在門口一眾翹首以盼的目光裡,先出現了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一寸寸的肌理都如刀刻的一般恰到好處,奪人眼目。
在門口蘇家人的視線裡,再是看到了一縷青絲被吹了下來,而後是落在馬車前墊子上的袍擺,隨後是一隻月白色、繡著三層雲紋的靴子。
等到蘇雲暮落在地上的時候,蘇肆臉上立馬嚴肅了起來,整個人莊重到似是要參加祭祀,她朗朗大聲道:“蘇家公子歸,開三門,迎至寶、請尊進,開九門,府中待、院中主,開絕門,族神回、玉為在,開全門。”
話音落下,門口的人齊齊的退後站在兩邊,後面的十三門全部被人從裡面開啟,聲音伴著蘇肆用內力傳遍三洲主府的聲音和迴音傳了很遠很遠,直至城門處。
蘇肆抬手,裡面出現一頂可乘坐十位成人女子的三十二人抬的轎子。
“請公子上轎。”
她們眼神莊重肅穆的看向蘇雲暮,風華絕代、絕世無雙,蘇族一族的公子,擔的起蘇族滿門榮耀,擔的起蘇族一族人全門開,只為迎族裡的公子。
蘇雲暮腰板站的筆直,聽到她們讓上轎,自是自然的上了轎子,一如在鳳衍的時候。
蘇肆心裡劃過笑,她抬手,鄭重的嗓音再次響起,響天徹地卻並不惹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