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像當場將他臉上的墨跡臨摹下來,永久收藏。
林楠績欲哭無淚,這有什麼好收藏的!
最後就連馮元秀都被驚動了,他站在一旁,臉上的神情永遠是溫和莫測的,雖然年邁,也備受尊敬。
林楠績求救似的看向馮元秀。
【馮閣老,您看看,這成何體統!您快管管啊!】
【您身為當朝元老,群臣表率,不能任由一個小太監擾亂眾臣的工作哇!】
【求求了,我真的不想社死了!】
誰知道馮元秀站在原地,還和李承銑聊了幾句,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然後笑呵呵地看著林楠績:“皇上今日心情不錯,竟然讓我等大開眼界。”
李承銑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把扇子,“唰”的一聲展開,輕輕扇動。
“閣老此言差矣,朕有了高興的事情,自然要與諸位大臣同樂。”
林楠績咬牙切齒:【同樂個屁啊!】
【55555怎麼這種事情總是能讓我碰上?】
【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非要提這個!】
【狗皇帝!我與你不共戴天!】
李承銑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聽著心音中罵他的熟悉語氣。
雖然是罵他的,但李承銑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明明天氣還是春寒料峭,李承銑卻搖著扇子,像是要將某種異樣的感覺統統扇走。
好不容易人散了,林楠績一張臉已經燒得發燙。回到紫宸殿,李承銑又搖了搖扇子,調侃道:“你心裡不會埋怨朕吧?”
林楠績還頂著一臉的墨跡,求饒道:“奴才哪兒敢啊,皇上饒了奴才吧。”
李承銑的扇子扇得嘩啦嘩啦響,冷哼一聲:“我看你膽子挺大,敢誆太子玩這種東西。”
林楠績覺得自己真冤:“皇上說的是,奴才吸取教訓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楠績看著李承銑將那扇子都快扇出影兒了,撇了撇嘴。
【這天也不熱啊,拿扇子扇什麼,附庸風雅。】
李承銑扇扇子的動作頓時停住了,扇也不是,不扇拿著又犯傻,乾脆“啪”的一聲撂桌上了。
李承銑終於高抬貴手:“算了,滾吧!”
林楠績終於如蒙大赦地溜了,回去洗了臉,接著出宮直奔西市街。
仙客樓裡,林楠績猛灌了一杯茶:“我這差當的,一天天盡丟人現眼了!”
陸乘舟嘿嘿直笑:“我都聽老頭子說了,你臉上頂著皇上的墨寶在皇宮晃了一圈,文武百官都知道了,估計沒多久就要傳遍全京城了。”
林楠績臉色漲得通紅:“真不如去長公主府當差,臉都沒了。”
司南浩也一臉可惜的模樣:“真可惜我不在場,要是我在場……”
兩幅面孔齊刷刷地看向他。
“誰看就把誰抓去詔獄?”
“戳瞎他們的眼?”
司南浩:“那我也得看看皇上的墨寶長什麼樣啊。”
“都是顧命大臣,我有哪個膽嗎?”
兩人齊齊一聲:“嘁!”
陸乘舟突然惋惜道:“說起來,你沒能去長公主府當差,真是可惜,這下我連內應都沒了。”
林楠績看向他:“怎麼了?”
陸乘舟憤憤地喝了杯酒:“我被長公主趕出來了!”
邊說邊委屈:“我對長公主一片痴心,就因為我爹是禮部尚書,說什麼長公主都不肯讓我繼續住在府上了。”
林楠績有些無言以對,長公主要是還敢留,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陸乘舟斷斷續續地又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陸乘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