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這小子是該揍,不過盧尚書下手也太狠了,腿都打折了,幸虧沒瘸,也怪不得侯爺生氣。”
司南浩也道:“前個兒我妹妹從盧家回來氣得不行,還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連帶我都不理了,原來是為她姐妹的事生氣呢。”
林楠績壓低聲音對兩人道:“有件事,還請你們千萬幫忙。”
陸乘風和司南浩湊近:“說來聽聽。”
三人嘀嘀咕咕一陣,又叫了些飯菜,到晚時才散去。
第二天,快早朝的時辰,袁柳在午門外瞧見盧敬堯馬車停住,下意識轉過身往午門內走,因著婚宴一案的事,他最近可不想碰到盧尚書。
誰知道沒走兩步,就被叫住了。
“袁大人!”
袁柳腳步一個哆嗦,麻了。
袁柳調整好表情轉過來:“盧尚書,早啊,近來身體可好,我家中還有一支十年的老山參,什麼時候給您送過去。”
盧敬堯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又不吃人,你怕我幹什麼?”
袁柳面露苦笑。
您是不吃人,可您生氣那架勢,能把督察院拆嘍!
盧敬堯卻一反前幾天見人就懟,誰都不給好臉色的模樣,反而一臉喜色,愉快地拍了拍袁柳的肩膀:“下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吃酒去?”
袁柳面色僵硬:“吃酒?”
上次吃酒,吃到一半,酒過三巡,言慶侯府的世子就逃婚了。
他們這些人繼續吃也不是,走也不是,此生可不想經歷第二回了。
“尚書大人,您在開玩笑吧。”
盧敬堯笑呵呵道:“老夫怎麼會開玩笑呢?小女和言慶侯世子的婚事,下月初五重辦!”
袁柳瞪大了雙眼:“重辦?”
還從未聽說逃婚重辦之事!
再說了,能逃婚,說明新娘新郎本就互相不喜。這押著兩人再辦,還是一對冤家啊。
袁柳忍不住道:“尚書大人,別怪下官多嘴,強扭的瓜不甜啊。”
他們督察院可不想每天處理這些事情,別下回再鬧到三司來。
盧敬堯聽了這話也不惱,反而心情大好,拍了兩下袁柳的肩膀:“你就等著吃酒吧。”
說罷邁著闊步,昂首而去。
袁柳瞧著盧敬堯的背影:“奇了,怎麼一晚上就好了?”
“這吃酒要不要再收一份份子錢啊?”
上了朝,李承銑坐到龍椅上,宣佈開朝,依照慣例問:“諸位愛卿可有事啟奏?”
最近朝中無大事,只有幾封黔州呈上來的摺子,華衡做事妥帖,略一討論也都透過了。吏部加緊擬了黔州的人事安排,一切按部就班進行。
言慶侯率先出列:“微臣有事啟奏!”
諸位大臣頓時精神,來了,來了!
沒想到,盧敬堯也跟著站了出來:“微臣也有事啟奏!”
言慶侯和陸敬堯站出來的那一刻,大理寺和督察院的人都抖了抖。當初言慶侯和盧尚書在大理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差點把大理寺的屋頂都掀了,現在先後出來啟奏,豈不是又要在朝堂上互相緊咬,不可開交?
督察院的人都紛紛看向林楠績,昨天他接下來這個燙手山芋,怎麼今天表情這麼放鬆?
而剛剛莫名被請了吃酒的袁柳則面露疑惑。
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林楠績看著兩人齊齊上前啟奏,眼神亮晶晶。
【看來事情是成了,陸乘風和司南浩辦事,靠譜!】
李承銑倒是聽說了盧敬堯和言慶侯兩家因逃婚而結下樑子的事,先前他並未回京,此事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打了馬虎眼,又丟到督察院處置。現在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