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骨棟樑。朕統領科舉,必定保證科舉的公平,對舞弊絕不姑息,你們大可以放心。”
聞言,舉子們像是有了定心丸一般,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楠績站在李承銑身後,眼睛微微發亮。
【妙啊!先前蔣瀚文一通誣陷,讓舉子們心生疑慮。而科舉關乎天下民生,因此此時穩定民心最重要。】
李承銑眼角餘光探向林楠績,見對方臉上絲毫沒有面臨危險的神色,嘴角輕抽。
李承銑的目光看向蔣瀚文和孫振文:“朕方才在樓上聽說你們加了籌碼,還說要跟著一起遊街,可有此事?”
蔣瀚文和孫振文頓時汗如雨下。
在皇上面前醜態百出,以後想要爬上高位將會難如登天。
蔣瀚文咬牙道:“皇上饒命,草民剛才多有衝撞,還望皇上恕罪。”
李承銑搖了搖扇子,笑眯眯道:“不知者無罪,你們都是本屆科舉的棟樑之材,朕怎能因無知的隻言片語就將你們降罪。”
蔣瀚文幾人內心稍稍回落,但仍然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皇帝的臉色。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位帝君雖然面色寬和,但話語卻不容反駁,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李承銑將扇子一收:“君子一言,不可不守諾,既然如此,你們就按照先前的賭約,開始吧。”
舉子們也看向蔣瀚文幾人,只是這次沒有再聽他們狡辯,而是催促的目光。
蔣瀚文幾人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的魂都像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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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京城格外熱鬧,春節餘韻未消,街上為了慶祝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剛考完會試的舉子在街上成群的夜遊,小攤販們更是賣力吆喝,希望能趁機多賺些銀錢。
就在這時,從永定門通向皇宮的大道上,突然出現四個年輕舉子。
格外不同的是,他們脫光了衣服,只留一條褲子,遮遮掩掩地躲避四下裡投來的目光。
蔣瀚文咬牙向前走著。
明月樓裡探出人來,衝著他們喊道:
“怎麼不喊啊!說好的願賭服輸呢!”
“你不如誰?”
初春的京城夜晚,還有些涼,冷風一吹,幾人更是齊齊打了個哆嗦。
蔣瀚文一咬牙,從牙縫裡擠出:“我不如……陸乘舟。”
“聽不見!你們誰聽見他說什麼了嗎?”
“沒聽見!”
蔣瀚文臉上閃過屈辱的神色,沒想到他竟然會被陸乘舟狠狠壓了一頭。
本來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名聲損毀,為陸緯同厭棄。
而陸家與蔣家素來交好,他會轉為栽培自己。
沒想到,全被毀了。
想到林楠績,蔣瀚文臉上更是閃過恨意,一個閹人,竟然如此。
“快喊啊!蔣公子,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催促的聲音又斷斷續續傳來,明月樓前站滿了人,都在圍觀。
蔣瀚文抹了把臉,此時若是不喊,輸不起的名聲就會跟他一輩子。
“我不如陸乘舟——”
孫振文幾人也屁滾尿流地跟著喊道:“我不如陸乘舟——”
大街上的人看著這種奇觀,紛紛停下來圍觀。
更有舉子認出幾人。
“這不是蔣公子和孫公子?”
“他們怎麼穿成這樣子,簡直有辱斯文。”
知情人迅速將事情原委道出,還評價道:“這蔣瀚文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本只需正常鬥詩,他卻偏要增加籌碼。想來是覺得陸乘舟必輸無疑,誰想到最後反噬到自己身上。”
“以前我還覺得他文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