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本是一個四處乞討的乞丐,姻緣巧合被人卜了一掛,說他有帝王之相,又引導他到景仁山。不僅如此,還把盜墓也招了,他聽說前朝的流言,便去尋找詔書,又覺得太祖陵墓既然在龍脈上,盜墓毀穴,不就能毀了大齊的國運?
滿朝文武百官聽罷,都覺得這人腦子被驢踢了。
當夜,李承銑召集北昌王,六部尚書密謀。此事雖然聽起來滑稽,但幕後定然還有推手,派各地軍衛系統嚴加搜尋。
此為後話。
春狩結束,一行人回到皇宮,林楠績流放到御馬監的生涯也結束了。
可以正式回到紫宸殿上值。
可惜,他還沒能回到御前,就又出事了。
從行宮回來,剛回到外直房,就被丁文叫住:“楠績,你家裡人給你寄信了。”
林楠績一愣,家裡人給他寄信?
丁文:“我放在你床頭了。”
林楠績果然看見床頭放著一個信封。
他走到床邊拿起來,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紙,不知道在路上多久,已經皺巴巴的,當中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楠績弟弟親啟。
林楠績摩挲著信封。
原身的老家在黔州的一個小山村,家境貧寒,三歲時就被送進宮來當太監,算到現在,也有十六年了。貧苦百姓將兒子送進宮當太監的不在少數,在皇宮裡雖然伴君如伴虎,但每月有月錢領,又沒有成家立業的顧慮,每月能結餘不少,靠著太監養活全家的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令林楠績納罕的是,此前他們從未寄過一封信來,原身也從未給他們寄錢。
這就奇怪了,將原身送進宮但並不圖錢財。
可若非走投無路,又何須將骨肉送進宮當太監呢?
可惜原身就像皇宮裡最普通的npc,名字在劇情中提都沒提過,林楠績很難發現什麼線索。
還有藏在靴子裡的玉墜子,都令林楠績有些摸不著頭腦。
思量無果,林楠績開啟信封,將信取出來讀。
信上的字和信封上出自同一人之手,話語只有寥寥幾行:
——楠績弟弟,父親病重,家中已無餘錢治病。速回。
原身三歲離家,估計對家裡早已沒什麼印象。
而京城前往黔州,快則數月,慢則半年。
看信中的緊急情況,他必須立即動身。
第二天,林楠績到御前告假,李承銑聽著林楠績的話,沉默了。
“既然是父親病重,這假朕準了。另去內務府領五百兩銀票,回去好生治病。”
林楠績連忙道謝。
李承銑又覺得不安全,畢竟林楠績這個異世來的人,很可能出了京城就遇上危險。
他思忖道:“朕派司南浩陪同你前去吧。”
林楠績先是一愣,連忙拒絕:“皇上萬萬不可,奴才身份卑微,怎可派錦衣衛陪同,皇上這是折煞奴才了。”
林楠績嘀咕:【我又沒犯事,應該犯不著派錦衣衛吧?】
李承銑頓時有些鬱悶。
確實引人胡思亂想。
李承銑胸中有些憋悶,想到林楠績家鄉在黔州,一來一回也得要小半年,更何況家中有病人,估計可能三年半載都回不來了。
罷了。
李承銑解下腰間令牌:“這是朕的令牌,拿著,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人幫忙。”
林楠績看著那純金的令牌,下意識嚥了下口水,但還是拒絕:“這不恐怕不合規矩。”
李承銑不悅地皺眉:“朕說可以就是可以,你想要抗旨不成?”
林楠績只好“勉為其難”地接過令牌。
【也好,萬一發生什麼,拿著好去官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