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五箭,以華衡五箭全中勝出,李承銑錯失最後一箭。
李承銑放下弓,朝華衡道:“舅舅騎射功夫果然非凡,朕自愧不如。”
華衡眼中這才露出真正欣賞的神色:“皇上無須自謙,這玄鐵弓世間罕見,乃是姐夫留下來的傳家寶,份量極重,皇上能連中四箭,已經少有人可比。”
林楠績卻看得真切。
【剛才李承銑故意掉了最後一箭,居然給舅舅放水。】
【不過常人來不開的弓,給我一個新手,真的合適嗎?】
李承銑聽見林楠績的心音,唇角不禁勾起輕微的弧度。
兩人又比試了幾輪,到讓華衡找到了樂趣,越比越勇。
比武就是這樣,不求每場都贏,但求比得暢快。
比到最後,李承銑不禁朝林楠績投去求助的目光。
華衡是黔州總兵,縱橫沙場,武藝非凡,他能比上幾局不落太多下風,已是不錯。李承銑可沒有和沙場大將在武藝上一爭高下的想法。
偏偏林楠績像沒看見一樣。
林楠績甚至讓人搬來椅子坐下,手中拿著一把摺扇,優哉遊哉地扇風,觀賞兩人的比試。
李承銑用心去聽,卻只聽到一片空白。
不禁疑惑,往日裡,林楠績的心音簡直像個話癆,怎麼此時如此安靜。
難道是熱的沒有興致了?
也對,畢竟昨天晚上鬧得太晚了。
李承銑頓時心疼,朝華衡道:“已經快到正午,日頭毒辣,不如到此為止吧。”
華衡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李承銑已經發話,他也不好強求。
“沒想到皇上武藝如此不俗,改天微臣再討教。”
一聽結束了,林楠績連忙站起來,熱心地給華衡扇了扇風:“天氣太熱了,舅舅小心中暑。”
華衡頓感欣慰:“還是外甥好。”
李承銑默默吃醋,但不敢說。
華衡剛放下弓箭,手下人就前來稟報:“華將軍,林永輝一家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像是要逃跑。”
華衡臉色頓時一變:“一個都不許放走,我親自去抓人!”
華衡早已命人守住林永輝一家,昨天忙著料理蓮華教的事,這兩天正準備好好會會這一家子。
林楠績:“這家人終於待不住了,做賊心虛,害怕東窗事發。”
李承銑臉色也冷了起來:“朕也一起。”
青吳山腳。
林家小院裡。
原本的院子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平靜的氣氛被激烈的爭吵打破。
林永輝和林永山正吵得不可開交。
“憑什麼平分,家裡的錢財就應該都給我。”林永山面紅耳赤地指著林永輝,“是你出的餿主意把林楠績騙回來,現在你想捲了錢財偷溜,你想得美!”
林永輝臉色鐵青:“二弟,你這樣就過分了,我是長子,家業怎麼都有我一份,你竟然想獨吞?”
林永山碎了一口:“我呸!之前林楠績給你拿幾百兩銀票呢!可沒見你拿出來平分!”
林永輝被戳穿,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你說什麼胡話呢,那錢我回來路上丟了。”
林永山:“誰知道真的假的,你說丟了就丟了?丟哪兒去了,賭場嗎!”
“行了行了,別吵了!”林父和方氏看著兩個兒子吵得不可開交,心急如焚,“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等到了地方再說這些不遲啊!”
林永輝和林永山這才憤憤作罷。
林永山怒道:“現在逃命要緊,我先不和你計較!”
兩人各懷心思,但好歹止住了爭吵,林永山背上包袱,心中不忿,抬手就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