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線了?】
蓮華教教主聽說林楠績被華衡帶走,負責看守的人還被捆著送回來,頓時暴跳如雷。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底下的人驚恐地埋著頭,不敢說話。
蓮華教教主道:“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蓮華教教主乘著馬車,到了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披著斗篷,下了馬車,快步走進破舊的院門中。
剛推門進去,就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燻得他眯了眯眼,目光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眼中閃過凝重的神色。
院內雜草叢生,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腳步有些慌張,冷不丁踩到一個滑膩的東西,差點被絆倒。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拇指粗細的蛇,身上佈滿花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他心魂不寧地走到門前,抬手叩了叩:“主上?是我。”
裡面沒有聲息,教主等的心神不寧。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裡面才傳來嘶啞的聲音:“進來……”
教主每次聽到這聲音,心裡都發毛,不過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屋子裡的藥味,比院子裡還要濃上許多,房間當中放著一個碩大的藥桶,藥桶裡坐著一個人,□□著上身,面容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頭髮卻已經灰白。更為可怖的是,他的臉上橫亙著一道刀疤,從左額直接貫穿到右下頜角,整張臉像是被撕成了兩半。
教主恭恭敬敬道:“主上,屬下辦事不力,讓那林楠績被華衡帶走了,還請主上責罰。”
藥桶中的人閉著眼睛,睜也未睜,嘴唇微動,喉嚨彷彿被灼燒過一樣,發出喑啞可怖的聲音:“你確實辦事不利,此事本已水到渠成,你卻連連失守。那林家遺孤既然知道當年的血海深仇,就沒有什麼動作?”
教主低眉順眼道:“他被帶走以後,華衡反而對軍中事務嚴加管理,咱們的人,都無處可施拳腳。”
藥桶中的人沒有說話,問起其他事情:“你教中如何?”
提起這個,教主就感到牙疼,渾身氣息都不順暢:“主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那林楠績搗亂混上聖主之位不說,還把馮繼鄴也搞下了臺,現在教內教外,他的名聲都快大過我了!”
一提起林楠績這些事,他就恨得牙癢癢。
馮繼鄴沒了,他每月進賬的錢財都少了一大半,不弄死林楠績,難解他心頭之憤!
“蠢貨!”
藥桶中的人陡然睜開雙眼,冷涔涔地盯著教主。
“你這些年當教主的日子過得太享受了,被一個毛頭小子刷得團團轉,也有臉來求我做主?”
教主急了:“那林楠績來頭不小,絕不是御前太監這麼簡單,背後定還有人,屬下已經盡力了,主上您不能坐視……”
教主話還沒有說話,喉嚨血管就被銀針刺穿,整個人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死死掐住了脖子,從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死不瞑目地看著藥桶中的人:“主上……我不想死……”
教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藥桶中的人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又閉上了眼睛,姿勢一動不動,神態分毫未受影響。
裡間走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的女子,面容豔麗,她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主上不應該殺他的,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藥桶裡的人慢條斯理地擦洗著上身:“就算我不殺他,也有人要殺他,華衡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林楠績和那幾個京城來的人交情匪淺,個個來頭不小,你去查探查探。”
女子微怔,立即領命:“是!”
華衡帶人感到蓮華教老巢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邊緣教眾,大多都是當地的窮苦百姓,一無所知。甚至看到林楠績的時候,還齊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