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您得信我啊!”
李承銑微抬下巴,示意方院判繼續說下去。
方院判:“別狡辯了,方才皇上已經命人去搜尋過你的住處,你平日裡給太后服用的安神藥丸,有過量的岐麻。你故意給太后吃引發頭風症的藥丸,再施針緩解,以此獲取太后娘娘的信任,你才是居心不良之人!”
方院判將搜出來的藥瓶放在太后面前。
錦衣一看那瓶子就慌了:“我,我沒有……太后娘娘,救我!”
太后不敢相信地看向錦衣:“你竟然害哀家?”
錦衣慌亂搖頭:“我沒有做,這是汙衊!”
李承銑懶得再聽她說話:“來人,把她拖下去,交給錦衣衛審理,有什麼想說的,去詔獄好好說。”
錦衣被拖走以後,太后還有驚魂甫定的,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留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居然引狼入室,哀家真是瞎了眼。”
李承銑重新給太后倒了一杯茶:“母后壓壓驚,好在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母后放心,您的頭風症我已經尋到可以醫治的人。”
太后又動容起來:“難為你,還惦記著我這頭風。”
她的目光回到林楠績身上,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那這林楠績,你當真要留。”
李承銑手中的動作停下,走到林楠績身邊跪下:“兒子的鳳印都送出去了,母后若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
太后雙眸睜大:“什麼?”
鳳印送給林楠績了?!!
“你把鳳印給他了?”
太后抬手扶著額頭,兩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身旁的姑姑大驚失色:“太后娘娘暈倒了!”
太后一暈,整個慈寧宮都陷入混亂之中。
李承銑臉色一白,疾步上前扶過太后:“母后!”
方院判連忙上前檢視太后的臉色:“掐人中,掐人中!”
李承銑深吸一口氣:“母后,您千萬不能有事。”
任憑李承銑怎麼呼喚,太后都軟綿綿的暈著,雙眼緊閉。
姑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可如何是好啊!”
方院判將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給太后把脈。把到一半,他的神情忽然一僵,抬頭瞄了一眼皇上的神情,額頭冒出了汗,支支吾吾的:“這……太后娘娘許是急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
姑姑服侍太后多年,沒忍住說道:“急火攻心就急火攻心,怎麼還或許呢?”
方院判被懟得老臉一紅。
林楠績跪在不遠處的地上,心中焦急,但又不敢上前,只能焦灼地看著。
然後他就看見太后垂下的手動了動。
【……】
【原來是裝暈?】
林楠績嘴唇微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承銑焦急的動作也頓住,他偏頭看了看方院判為難的神情,偏頭好笑地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太后緊閉的雙眼,義正言辭說道:“母后,您再不醒來,兒子只能以死謝罪了。”
越說越激動:“母后生養兒臣,養育兒臣這麼多年,兒臣卻未能為母親盡孝,如今又惹得母后急火攻心暈倒,實在是天理難容,罪該萬死!”
“住嘴!”
李承銑一低頭,就看見太后瞪著眼睛瞧他。
“死不死的,是能隨便說的嗎?”>r />
李承銑乖乖挨訓:“母后教訓的是。”
那欠揍的表情,一早看穿她是裝暈的。
太后看了看油鹽不進的兒子,又看了看頭低得像個鵪鶉似的林楠績,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裝暈的?”
旁邊的太監姑姑和方院判全都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