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遠整天都在帶兵,練兵,忙得腳不沾地,但是無論在哪裡,遇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會買給梁輕。
一有點空閒時間,他就陪梁輕說說話,下下棋,或者乾脆兩個人呆在同一座大帳裡,各自伏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梁輕看看話本子,幫翠姨寫寫歌詞。
沐遠就看自己的兵書,處理軍中事務,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揹著梁輕,有時候還讓梁輕幫他參謀參謀,這樣的日子彷彿有回到了荊山書院時期,清閒自在,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彼此信任、默契。
梁鈺被沐遠留在沐州城打理政務,沐文丞則徹底接手了沐王府的暗衛隊。
對於沐文丞,沐遠嘉獎有之,誡勉也有之。
作為沐遠信任的人,作為梁輕曾經的朋友,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梁輕就在沐州,這事兒不用沐遠訓斥,他也知道是他沒本事,特地向沐遠請罪。
好在沐王殿下現在春風得意,並沒有真的懲罰他,但是藉著誇梁小七的當兒,給沐文丞上了不少眼藥。
梁鈺尋找梁輕有功,不但官運亨通,從沐州城暫代行政長官,變成了長久行政長官,逛歌舞坊撒進去的銀子,也被沐遠拿自傢俬賬給他填平了,真真兒的名利雙收。
沐王對沐文丞下了一道看似匪夷所思的命令:“你從此就是輕兒的暗衛,她的一切意願你都可遵照執行,不必事先彙報與我。除我之外,不許向第二個人,不許向任何人,洩露輕兒的任何訊息!”
沐文丞心想,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修羅,即便在歌舞坊唱了幾天歌,跳了幾次舞,骨子裡還是個魔頭啊!她哪裡就柔弱至此了,尊貴無比了,用的著我給她做暗衛?
直到他看見梁輕的身形越來越綿軟,從來不練功,更是很久不拿劍,連偶爾騎馬遛彎,沐王都是親自攙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沐文丞大膽猜想,小心求證,盯著梁輕好幾天,他發現梁輕愛吃酸甜的果子,有時候也愛吃辣,有一次他讓侍女給她端了一碗臭鱖魚,她還吃吐了……
“梁輕懷孕了!”
沐文丞一句話,就差點把正在慢條斯理喝茶的梁小七給嗆死。
“咳咳,你別亂說啊,非禮勿言!”
咳了半晌,梁鈺終於止住了,認認真真、上上下下的端詳了沐文丞很久,就在沐文丞以為他要誇自己很聰明的時候,梁鈺的臉上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語氣不屑道:“這就是你快馬幾個時辰,特地跑過來要說的話?”
“切,我哪有亂說,你看她一天天沒精打采,軟綿綿的,還時不時喝點補藥,再看我叔對她的態度,捧在手裡怕碰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梁鈺看沐文丞的眼光更加輕蔑了:“沐文丞你缺心眼吧?”
沐文丞一點就著,“梁小七你有話好好說,不帶這麼罵人的!”
梁鈺閒閒地一句:“我可沒罵人!”
沐文丞徹底被激怒了,瞧瞧梁小七那個樣兒?
不就是心眼多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就知道你這小白臉,沒有好心眼,不就是科考得了個探花郎,就看不起我們當武將的。沒有我們武將,就你這樣的繡花枕頭,早就被抓進土匪窩,被人當做壓寨相公去了。你有什麼了不起?我要是去科舉,說不定能中個狀元榜眼也未必呢!”
梁鈺細細端詳了沐文丞幾眼,然後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一副老夫子做派:“孺子,不可教也!”
“梁小七你夠了,再敢說我,我就真跟你翻臉了,你要打架嗎?”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梁鈺存心不給沐文丞好臉色。
倆人居然真的打起來了。
結果?
沐文丞鼻青臉腫的滾回了暗衛隊,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