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太君的大壽擺了三天大宴,辦了個熱熱鬧鬧。
沐州本地宗親、政要、將領,外來的貴賓,各方勢力,齊聚沐王府。
各州外來的貴賓,都被安排住進了獨立的院落。
林二小姐參觀完王府,對於把她安排在離沐遠的書房最近的院落,表示很滿意,她特地打賞了院子裡的丫鬟、婆子。
沐文丞彙報給梁輕的時候,梁輕正在擺弄一盆蘭花草,聞言只是笑笑:“二小姐可真是大手筆。”
“何止是大呀,白花花的銀子呢,你當初對安梁郡主府的丫鬟,可沒她這麼大方。”
梁輕心想,我那麼大方的時候,你是沒看見吧?
沐文丞看梁輕的眼神,也想起了梁小七在翠玉樓一擲千金的事情,還不是梁輕之前給的銀票?
再往前,紅簫拍賣那十萬兩,說蔣勳是冤大頭,可是正主也是眼前這位呀!
沐文丞撇撇嘴,沒有說話了,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花錢如流水……
梁輕繼續細細的擦拭蘭花葉片上的水漬,吩咐了一句:“繼續盯著吧,不管她做什麼都別驚動她,隨時盯著就行。”
沐文丞其實不是很懂,做“什麼事”都不驚動,指的到底是什麼事?
不過當了幾個月的暗衛統領,他已經學乖了,按吩咐做事就對了。
少說,少問,裝聾作啞,適當時候還得裝瞎,他容易嗎?
沐老太君壽宴正日,梁輕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師父陳武,自打當年出征中都蹴鞠聯賽,荊山一別,梁輕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
想來與陳武,從楚州到梁州一路的逃亡,至梁家村被屠村,再到清江邊的沉江之戰,甚至是自己的及笄禮,都一直在錯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梁輕難免驚喜,上前施禮“師父!”
陳武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端詳了梁輕半天,拍拍她的肩膀:“嗯,你受苦了,能回來就好!”
梁輕上前拉住陳武的胳膊:“徒兒都想師傅啦,師父知道我回來,也不讓我去拜見?”
“咳咳”陳武咳嗽幾聲,“為師實在是軍務繁忙,又在幾百裡之外,你一個女娃娃怎好讓你舟車勞頓?又有遠兒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師父怎好橫刀奪愛,阻了你們師兄妹親近?”
梁輕覺得陳武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似有所指,打諢道:“哎呀,師父你總是有理的,又拿人取笑了!”
沐遠走過來,加入對話:“我看大將軍今日見了輕兒,真是特別的高興。”
轉頭對著陳武:“我說的對吧?師父!”
“哈哈,遠兒說得對”,陳武朗聲大笑,目光在梁輕和沐遠之間來回遊移,“輕兒你長大啦,真是女大不中留咯!”
陳武自去參見老太君,到底是武將,走路虎虎生風,轉過屏風時,險些將一個端果子剛進來的小丫鬟撞倒。
小丫鬟一見是陳大將軍,嚇得趕忙低頭認罪,陳武大喇喇的揮揮手,小丫鬟起身感激涕零的走開了,梁輕笑著搖了搖頭。
南宮敇除了獻上皇室的賀禮,還單獨給老太君送了一對兒琉璃盞,老太君很是喜愛,讓人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南宮敇得意的看著梁輕,“現在整個在中都玩琉璃的,我算是一絕,我著人開了一間琉璃廠,滿城的勳貴玩的都是我剩下的,我和艾麗莎有通訊哦,上個月她來信了,還讓我給她運點琉璃過去她的國。”
“嗯,你很厲害。”梁輕由衷讚歎一句,朝南宮敇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這個中都第一紈絝,還有點經商天賦的,更沒想到那個艾麗莎,這倆人還挺對味兒!
江州送的壽禮中規中矩,和江少珨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含蓄內斂,不張揚,極力降低存在感,但是江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