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了南宮敇,梁輕的實力沒人質疑,排行榜第五的位置無人撼動,蔣勳賺了大筆的銀子。
連陳慕都跟著發了一筆小財。
小組賽的最後一天,上午是荊山書院對戰南山書院,下午是雲州書院對戰中都書院。
作為最有實力奪冠的兩個隊伍,小組預賽也差不多是決賽了,觀戰的人特別多。
梁遠和梁輕也打起十分的精神,積極研究戰術,認真比賽了。
這場比賽盛況空前,結果卻來得太突然。
荊山書院12:1大勝南山書院,這個比分重新整理了大家對各個書院蹴鞠隊的認知。
下午另一個小組賽,黑馬雲州隊戰勝勳貴中都隊,獲得決賽資格。
這樣三大書院加上雲州書院,進入決賽。
決賽要在五天後才舉行,蔣勳賺了太多錢,不花出去心裡怪刺撓的。
他邀請大家去街上消費。
蔣勳請客的地方,是歌舞坊。
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很符合他現在腰纏萬貫的土豪氣質。
歌舞坊今日異常火爆,竟是新晉花魁紅簫,首次登臺演出。
美人獻藝,為一睹芳容,滿中都的紈絝勳貴都盡聚於此地。
歌舞坊的大看臺,有二層樓,一樓人頭攢動,都是一般有錢的人,二樓雅間都是特別有錢的人,還有勳貴。蔣勳有錢,自然包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進了雅間一看,酒席齊備,蔬果佳餚應有盡有,正對著看臺,位置很好。
花魁自然不能先出場,所以現在暖場的都是普通歌舞伎,但是對於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學子來講,已經很吸引人了。
梁輕前生見過大世面的,今生也是看過胡姬豔舞的人了,也就等著看看花魁。
她一坐下就開始喝梅子酒,梁遠坐在她旁邊,閒來無事給她剝瓜子,剝好了放在旁邊的小蝶裡。梁輕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欣賞歌舞,一邊聊天喝酒,偶爾捏起一粒剝好瓜子吃一吃。
其他人見怪不怪,都放開了喝酒吃肉,反正蔣勳管夠。
歌舞坊的酒菜還是蠻好吃的,都是有錢人的銷金窟,這些配套的東西自然不差。
隔壁的雅間裡傳來說話聲,卻是南宮敇,帶著一班勳貴,也是,這等熱鬧,南宮敇身為中都第一紈絝,豈有不湊之禮?兩邊各自吆喝著,聲浪此起彼伏,似是要爭個高低出來。
梁輕吃了三疊瓜子仁,灌了兩壺梅子酒之後,眾人也已經酒足飯飽,終於等到了紅簫上場。
場子也熱了起來,場中臺上紗簾縹緲,一女子身影,彩袖披帛,若隱若現。
眾人伸長脖子,要一睹芳容,清風徐來,只見女子以紗覆面,懷抱琵琶,乘輕紗飛天而來,像一朵花瓣徐徐飄落於場中。
琵琶聲起,纏綿悱惻,如清泉幽咽,似淺吟低訴,眾人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真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琴藝不錯,連梁輕也大為震撼,琴棋書畫,別的不敢說,琴她還是略通的。
紅簫彈了琵琶,又唱了歌,到了最後環節,揭開面紗了。
“嘶!”蔣勳倒吸了口涼氣,指著臺上的姑娘,又指了指梁輕,“這?”
梁輕往臺上一望,也是吃了一驚。
梁遠捏住她的手,梁輕忍住爆粗口的舉動。
臺上這位花魁紅簫,看眉眼竟有三分與梁輕相似!
梁輕年紀小,臉上稜角分明,常年運動,風吹日曬,臉色也比較暗,一身男裝,英氣十足。
紅簫更加珠圓玉潤,面板瑩白一片,彩袖翻飛,眉宇間自是一片魅色。
兩人氣質截然不同,但是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出來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