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早。
宗政越下班回到碧雲名都,夜幕已經降臨這個城市。
當他掏出鑰匙開門,看到屋裡漆黑一片,頓時蹙起了眉。
摸黑把手伸向旁邊牆壁的燈開關,在即將碰到開關時,他的大掌被一隻溫熱柔軟的手抓住,緊接著“啪”的一聲,原本漆黑的客廳瞬間亮如白晝。
沈長歌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宗政越怔愣望著突然出現她的,一時忘詞,過了三秒:“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回來了。”
他以為她真要過一星期才回來。
沈長歌挑眉:“若提前告訴你,你要去接我?”
他道:“嗯。”
沈撩撩笑笑說:“提前告訴你,還怎麼給你驚喜。”
她話落,男人沒有接話,而是直接霸道地將她壓在牆壁上,低頭吻住她的唇,用行動來訴說自己對她的思念。
沈長歌不知道,對宗政越而言,她安然回到他身邊,對他而言便是最大的驚喜。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上的毛衣被撩起來,肌膚暴露在冰涼空氣中,沈長歌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忙抓住他的手腕。
“不、不行!吃晚飯。”
晚餐她是掐著點做的,等結束,餐桌上的晚餐都涼得不能再涼了。
“我還不餓。”
是她自己突然送到嘴邊的,吃她,比吃晚餐重要多了。
沈長歌裝小可憐:“我餓。”
他在她耳邊炙熱低語:“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餵你。”
沈長歌:“!!!”
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聽得她的腿直髮軟。
沈長歌覺得有兩個成語,簡直就是為這個男人量身打造的——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不是傳統解釋那種,就字面上的意思。
白天衣冠\/斯文,晚上禽獸\/敗類!
“宗政越!”沈長歌高喊了他一聲,接著佯裝傷心質問他:“你說,當初你出於好心跟我閃婚,事後卻執意不肯與我離婚,是不是看我長得漂亮,饞我身子?”
宗政越:“……”說不出違心的否認,只好沉默以對。
確實挺饞的。
可這不是他跟她閃婚不離的主要原因。
“你不說話了,你果然是饞我身子。”沈長歌用力推開他:“你這個渣男!”
說罷,腳底抹油,賊快地朝用餐廳溜去了。
宗政越:“???”
饞她身子就是渣男?
那他願意當渣男。
餐桌上擺著色香味俱全的西餐,每一樣食物的造型擺盤以及擺放位置,不比高檔餐廳差,看得出很用心。
沈長歌站在餐桌前,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男人,朝他招了招手:“喂、過來吃飯。”
隨後若無其事地將醒好的紅酒,倒進兩個高腳杯裡,接著關掉用餐廳的燈,把燭臺上的新蠟燭點燃;客廳的燈沒關,餘光照過來,加上蠟燭的燭光,亮度剛剛好。
看著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沈長歌說:“試試味道如何。”
“嗯。”
宗政越優雅從容拿起餐刀和叉子切牛排。
即使還沒嘗,聞著味兒就知道肯定很不錯。
等嚥下口中的食物,他認真評價道:“味道很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西餐。”
因為是她做的。
沈長歌聽了,突然用一種心疼可憐的眼神看他。
想起他說他的年薪比她要多一點,而他的衣著服飾雖看不出什麼牌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並非便宜貨。
說不定是私定的。
很多男人都喜歡錢都花在了穿著打扮上,對吃食不那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