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被某人欺負狠了,沈長歌躺在榻榻米上沒一會兒,便睏意襲來。
正當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傳來男人的聲音:“將軍,開門。”
黑暗中,她還沒做出反應,趴在墊子上的邊牧犬已經飛快朝門口跑去,它用爪子把反鎖的開關撓開,然後兩個狗爪子將門把手按下來。
這大概就是養狗千日,用狗一時。
開門聲響起那一刻,沈長歌也把燈開啟了,正好看到建國後成精的將軍前爪搭在門把手上還未收回的一幕:“將軍,你這個叛徒!”
她這算是引狼……不對,引狗入室嗎?
“汪嗚~”將軍繞著宗政越不停地搖尾巴。
宗政越不吝地誇了句:“將軍真棒!”
得到誇讚的將軍,尾巴搖得更加歡快了。
沈長歌:“……”
陷入自閉。
“長歌,我一個人睡不著。”
宗政越站在榻榻米前,彎腰把她橫抱起來,轉身離開書房。
被他抱著,沈長歌認命地沒有掙扎,覺得他這話是在裝可憐,博自己心軟:“我不信你跟我結婚之前的二十九年,都是不睡覺的。”
“會做噩夢,每晚。”男人的聲音似乎透出一絲脆弱。
沈長歌一愣,仰起頭望著他的俊美絕塵臉龐,他此時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彷彿陷入了某些記憶,有些縹緲,讓她感覺,他的面無表情下隱藏著什麼秘密。
她唇瓣輕啟,頓了一下問道:“什、什麼噩夢?你沒去看過心理醫生嗎?治療,或者吃安眠藥有用嗎?”
她沒法體會每晚都做噩夢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該怎樣解決。
“一直都在治療,都沒有用。”
這些年他看過不少國際著名的心理醫生,做過很多檢測和治療,毫無效果。
家裡人擔心他的狀況,遇到她之前,他保持著每週和特聘心理醫生接觸一次的頻率。
沈長歌不自覺攥緊他胸前的衣服,“那……”
“長歌,你是我的藥。”宗政越把她放在床上,凝視著她的眼睛:“你待在我身邊時,我能睡得很安穩,或許你會覺得難以置信。”
她就像一束光,驅散他無邊黑暗的噩夢。
光若消失,黑暗將再度無情吞噬他。
沈長歌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指尖劇顫了下,蠕了蠕唇,卻不知該說什麼。
接著她又聽到男人語氣偏執中摻著瘋狂說:“長歌,不準試圖離開我,抓住了,我便死都不會再放手!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會生氣的。”
‘最後一次’指的是她一個人去書房睡的事。
沈長歌有些怕這樣的他,認慫地點了點頭。
無法想象他所說的“下次他會生氣”是怎樣的,心裡卻隱隱知道後果是她承受不住的。
……
次日,快中午時沈長歌才醒來。
床邊擺放著一個漂亮的方形盒子,她有些疑惑地開啟盒蓋,看到盒子裡的禮服與昨天某個男人撕碎她那件一模一樣!
把禮服拿出來,發現盒子裡還放著一張禮服設計圖,紙上的禮服樣式繁複華麗又漂亮,墨綠色看起來極具高階感;她那件車厘子色禮服,這設計圖中這件禮服面前,瞬間掉了好幾個檔次。
沈長歌想起昨天某個男人說的話,說讓他朋友幫她重新設計禮服……
遲些,沈長歌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就碰上了宗政越。
男人先開口:“吃午飯了。”
她頷首:“嗯。”
宗政越問:“年會穿的禮服,設計圖你看過了麼?”
“嗯。”沈長歌繼續點頭,故作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