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一下子撲進他懷裡,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
她宛如受驚小鹿的樣子讓傅寒山不禁心疼,語氣無比溫和地問:“小長歌,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長歌垂著眼眸沉默幾秒,輕輕點了下頭。
“嗯……”
“夢到什麼了?”他問。
沈長歌聲音顫抖,害怕地說:“血……好多的血……”
聞言,傅寒山的臉色突變,腦海中浮現前世她滿身是血的畫面。
“是不是夢到前世的事了?”
“不知道。”沈長歌搖頭,根據他的反應繼續瞎掰:“只是一個滿是鮮血的畫面,夢裡鮮血染紅了我的眼睛,那種感覺特別冰冷、窒息、恐怖。”
“別怕,那只是噩夢,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的。”傅寒山溫柔而堅定向她保證。
沈長歌趴在傅寒山懷裡,借用身體做遮擋,小心翼翼悄無聲息將藏在睡袍袖中的水果刀拿出來。
緊緊握在手中。
“傅寒山,你說你是重生的,那前世我是怎麼死的?”
“……你是被宗政越殺的!”傅寒山微眯起的眼眸閃爍著陰謀算計:“小長歌,前世我們雖是協議結婚,但婚後逐漸相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宗政越對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他明知你是我的妻子,卻三番五次糾纏你,到後來,他變得愈發病態,在我們結婚五週年時,他得不到便將你殺了。”
沈長歌:“你是說,這一世,我嫁給了前世殺我之人?”
“是的!”傅寒山看她將信將疑,繼續說:“還記得五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是在那不久前重生的,我當時迫切想和你見面,沒有調查清楚;後來,才知道你跟前世殺你之人結婚了……”
“那時我千方百計想讓你跟宗政越離婚,遠離殺害你之人,但出於種種考慮,沒有告訴你重生的事。”
話剛說完,傅寒山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沈長歌一下子從他懷裡離開,迅速爬下床,縮到角落,眼神警惕戒備望著一臉不敢置信的傅寒山。
提防他暴怒衝上來傷害自己。
她很有自知之明,雖然刺傷了傅寒山,但是威脅他帶自己離開這裡,根本不可能。
這把水果刀不會要了傅寒山的命,但會讓他傷得不輕。
沈長歌想的是,傅寒山受了這種程度的傷,肯定要去醫院醫治。
而這個時候,宗政越跟她哥估計滿京城的尋找她,宗政越肯定猜到是傅寒山綁架了她,所以順著這條線索去找。
只要傅寒山在京城的醫院有就診記錄,宗政越肯定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傅寒山和她的蹤跡。
“你做噩夢是騙我的?”傅寒山很肯定地問。
“是。”沈長歌冷聲承認。
“小長歌,你不記得前世的事,將我視為仇人,我不怪你!”傅寒山溫柔縱容,下一秒,語氣驟然一冷:“下不為例!下次傷害我之前,先想想你所愛的那些人,我捨不得傷你,但我對除你之外的人,可不會捨不得。”
說完,他臉色陰寒,大掌按著傷口,快步離開房間。
“砰”地一聲。
房門被用力關上。
沈長歌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很快,想到了什麼,沈長歌振作起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下樓。
“沈小姐,請問有什麼需求嗎?”客廳裡,駱管家面無表情問。
這個駱管家非常忠心,以前因為傅寒山,才將沈長歌視為女主人。
自從沈長歌毫不猶豫離開了傅寒山。
駱管家也不再對沈長歌客氣。
“你們……那個,傅寒山呢?”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