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般，睜大了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媽咪，蔣奶奶跟外婆長得好像呀，我都快分不清啦~”

“蔣奶奶可能是你外婆的妹妹，所以長得比較像。”沈長歌解釋。

她還不知道，沈延卿偷偷做了親緣關係鑑定的事。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媽媽的媽媽叫外婆，外婆的妹妹叫，叫……”

小月牙說著說著，就卡殼了，想不起來外婆的妹妹叫什麼。

沈長歌被小糰子逗笑了，溫柔地告訴她，“外婆的妹妹叫姨婆。”

“姨婆，我記住啦！”小月牙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

因為蔣雅惠和沈華芳長得很像，飯間，小月牙直接改口叫她姨婆，蔣雅惠不想掃了小糰子的性，索性不糾正了。

吃過晚餐，宗政越和沈長歌帶女兒回家；沈延卿則先把蔣雅惠送回到蔣家，接著才和他母親回去。

沈華芳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著說，“你外婆直到臨終前，盯著我的臉說，如果小雪還活著，應該長得跟我很像吧；你外婆對小女兒生下來就死一事，始終無法釋懷……真是沒有想到，她還活著。”

聽她父親說，母親在懷孕時，他們就想了四個名字，兩個女孩兒名，兩個男孩兒名。

她叫沈華芳，妹妹就叫沈華雪。

“媽，等您跟小姨相認之後，我們帶小姨去祭拜外公和外婆，告訴他們，小姨還活著！”

沈延卿邊開車，邊安慰他母親。

“嗯，肯定要的。”

沈華芳拭著淚水，輕點了下頭。

……

蔣雅惠來到書房，開啟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黃銅盒子。

這個黃銅盒子是母親臨終前交給她的。

母親告訴她，開啟這個黃銅盒子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可她這些年用她的生日，嘗試了無數次，也用過她父親、她母親的生日，可始終無法將這個黃銅盒子開啟。

蔣雅惠將黃銅盒子放在桌上，再一次將解鎖密碼調成自己的生日。

依舊打不開。

蔣雅惠沉思半晌，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她撥了電話給沈延卿。

“蔣阿姨，請問有什麼事嗎？”那邊，沈延卿剛回到家。

“沈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母親的出生年月日？”蔣雅惠開門見山挑明目的。

沈延卿知道了她就是小姨，也知道她證件上的出生日期，是蔣家故意登記錯誤的。

於是，他很爽快就告訴了蔣雅惠。

蔣雅惠知道了沈華芳的生日，再看向那個黃銅盒子時，心情變得有些緊張忐忑。

母親說盒子的開鎖密碼是她生日，難道是指她真正的生日？

她並不是蔣家的親生女兒？

蔣雅惠深呼吸一口氣，緩慢地轉動盒子上的數字……

在安靜的書房裡，“咔噠”一聲細響，像一把錘子，敲在蔣雅惠的心臟上，讓她的心跳忍不住加速，雙手有些顫抖。

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開啟黃銅盒子。

盒子裡面放著一封信，信被塑封著，看起來沒有被歲月侵蝕多少。

蔣雅惠用拆信刀將塑封劃開，把信封取出來，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