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抱著小慕戈守在IcU重症監護室外，何年跟沈華芳也默默守在一旁，還有七八個保鏢。

宗政驍把他父母送回到家，又趕來醫院。

黑夜退去，天露魚肚白。

IcU重症監護室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看守的醫護人員拿起對講機，對之前參與搶救宗政越的醫生說：“陳副院長，病人情況惡化，快過來一趟！”

沈長歌在內的其他人，都嚇得臉色一白。

“我哥怎麼回事？”宗政驍抓住其中一名醫護人員，神色凝重追問。

“病人情況惡化，驍少，我們會全力搶救的！”

醫護人員急忙說完，就走進了IcU重症監護室，參與搶救，順手把玻璃小窗的簾子拉上。

“寶寶別怕，你爹地不會有事的。”沈長歌只能這樣安慰小慕戈，也是在安慰自己。

“嗯。”小慕戈用力點頭，肯定地道：“爹地會平安醒來的，媽咪別擔心。”

握緊成拳頭的小手，在微微顫抖，洩漏了小慕戈內心的恐懼。

時間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IcU重症監護室的門突然開啟。

沈長歌立刻拉著小慕戈上前：“醫生……”

“宗政夫人，驍少，你們進去吧，宗政總裁有話想跟你們說。”醫生的語氣無比沉重。

遺言……沈長歌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霎時臉色慘白如紙，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動。

宗政驍無法接受，激動地揪住醫生的衣領：“我哥還活著不是嗎？你們現在應該傾盡全力搶救他，而不是讓我們跟他說什麼話！”

“驍少，請珍惜時間。”醫生低下頭，好心地勸道。

“小孩兒，想救你爹地嗎？”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慕戈轉過身，看到一位約莫六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的老者，老者身邊還跟了一個年輕男人。

“你能救我爹地？”小慕戈緊繃著小臉，問道。

“可以。”老者語氣篤定。

“你要什麼？”小慕戈又問。

聞言，老者愉悅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渾濁的眼睛閃過一抹欣賞。

“我要你拜我為師，等把你爹地救回來，你就得跟我走。”

沈長歌想都沒想就將小慕戈護在懷裡：“慕戈，別聽他……”

“媽咪，我要救爹地。”小慕戈已經決定了：“你也想要爹地活著，對不對？”

“可是……那也不能拿你來換啊。”沈長歌無法做出選擇。

為什麼救了宗政越，就要失去小慕戈？

老者說：“我只是想培養一個接班人，又不是要他的命，以後每年的寒暑假，他都有十天的假，回來跟你們相聚。”

宗政驍說道：“如果你救不了我哥，那你就給他陪葬！”

這個老頭若救了他哥，就要帶走小慕戈；救不了，絕不能揮揮衣袖就離開。

天底下沒有隻賺不賠的買賣。

“可以。”

老者說完，帶著那名年輕男人走進IcU重症監護室，並把其他醫生都趕了出去，鎖上了門。

沈長歌雙手掩面，痛苦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來。

“媽咪，別哭，爹地可以救活，這是值得開心的事。”小慕戈拉了拉她的衣袖。

“可是……”沈長歌放下雙手，眼睛紅紅地望著小慕戈：“寶寶，媽咪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宗政越出車禍，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小慕戈揚起一抹笑：“媽咪怎麼會沒用呢？媽咪生了我跟妹妹，現在我救了爹地，間接就等於是媽咪救了爹地。”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