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司機都等在外面，

陸霽出去讓服務員把人都叫進來，先把不省人事的穆罕合力抬走。

剩下幾個，秦思蕊看著很冷靜，盯著蘇雨寧出神。

她的司機過去小聲叫道：“小姐，回去嗎？”

喊了好幾聲，她才慢半拍給出反應——一指蘇雨寧，“這個給我打包帶走。”

司機看看蘇雨寧，“呃，這個，這個……”

陸霽看過來，“不可以。”

秦思蕊怒而拍桌子，“為什麼，我有錢，給我打包！”

“不行。”

司機看看陸家小少爺沒表情的臉，再看看自己大小姐，最後靈光一現，小聲在她耳邊說：“您先回去，稍後就打包送到家了。”

秦思蕊往常買東西也是這樣的，她看圖隨便選，之後商場送貨上門。

她點了點頭說好，扶著凳子起身還不忘叮囑：“給我，繫個蝴蝶結，”

司機沒敢看陸霽：“好的。”

秦思蕊不要他扶，自己歪歪扭扭走出去了。

剩下權齡，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有司機，陸霽就讓自己的司機先把她送走，

但是在移動她的時候，權齡忽然醒了，迷濛著去拉蘇雨寧的手，“寧寧？走，回去吧。”

陸霽起身，扯開她的手腕，放到了楚雙雙胳膊上，“她在這，你帶走吧。”

權齡晃晃腦袋，“不是……”

“就是她。”陸霽使了個眼神，司機和旁邊的服務生會意，也說：“是的，就是蘇小姐，勞煩您帶回去了。”

權齡腦子已經不清楚了，又聽周圍人都這樣說，就拉著楚雙雙，把她帶了回去。

服務生識趣離開，這裡只剩下了蘇雨寧和陸霽兩個人。

她喝多了還不忘吃串，只是沒拿到，就一直在擼空氣。

還吧唧下嘴說，“真好吃。”

陸霽這才露出笑容，坐過去，和她靠在一起。

溫柔的拉過她攥空氣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另一隻手夾了東西送到嘴邊，“來，寧寧張嘴。”

蘇雨寧：“啊——”

她吃了一口，又去喝酒，“來，來一杯，”舉起酒杯四處找楚雙雙，“人呢？人呢？”

陸霽板過她的臉，“在這裡。”

蘇雨寧迷迷瞪瞪看了他半天，“楚雙雙，你怎麼好像變性了？你長不一樣了。”

說著還上手摸了一下，“你的圖釘怎麼徹底變成飛機場了。”

陸霽猝不及防，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

蘇雨寧看見就指著他哈哈大笑，“變色龍。”

陸霽抿唇，“我不是她，寧寧不要提她好不好？”

可是蘇雨寧已經不理他了，她自顧自吃吃喝喝，吃完了還以為自己在宿舍，起來就要去衛生間刷牙。

“小心。”

陸霽問她要做什麼，她就說要洗漱睡覺，還對著自己光禿禿的左手腕認真看了半天，說：“七點了，我要睡覺了。”

“這麼晚學校已經關門了，去我家休息，好不好？”

“休息休息，”蘇雨寧嘟嘟囔囔，在地上找個位置就要躺下睡覺，陸霽攔都攔不住。

躺在地上就閉眼睛，只是沒閉兩秒又睜開，手往下抓，“我被呢？被呢？我枕頭呢？怎麼這麼擱腦袋？”

陸霽只好伸過去一隻手給她墊在腦袋底下充當枕頭，另一隻手被她拉過去蓋在胸前，還拍了兩下。

她美滋滋的睡覺了。

雖然“被子”有點小，但是還是很快睡著了。

熟悉一下的溫度和觸感讓陸霽臉都紅透了，不好意思想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