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是清醒了，但是她的表情神態都還充滿了酒後的迷濛。

但是蘇雨寧自己覺得自己還清醒著，微醺狀態讓她很舒服很放鬆，懶洋洋躺在柔軟的被窩裡不想動，眯縫著眼睛問陸霽：“你怎麼跑女生宿舍來了。”

“這裡不是女生宿舍，這是我家。”

陸霽看著她的反應，斟酌說：“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蘇雨寧沒什麼反應的“哦”了一聲，反應了好半天才遲鈍問：“那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宿舍？”

“因為、因為……”

陸霽說不出來。

蘇雨寧看著他，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不等陸霽回答，她就得意洋洋的接著說：“我就知道，你們都喜歡我。”

還躲在被子裡笑，竊喜：“嘿嘿。”

陸霽的情緒都被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掌控著，聽她提起別人，美好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陰翳。

“我討厭他們。”他低聲自言自語：“討厭他們所有人。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消失？真想讓他們都去死。都死掉就好了。”

聲音實在太小了，蘇雨寧沒聽清，就“嗯？”了一聲。

陸霽又拉住她的手，“寧寧，我、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你也看看我好不好？不要總是看其他人，看看我好不好？”

“哦，這麼喜歡我啊。”

酒精讓她的腦子懶得去思考了，大腦和身體都很奇妙，她不介意此時更快樂一點。

於是她又笑起來，勾勾手指，“那你來親我啊。”

陸霽愣住，所有情緒戛然而止：“寧寧你……你說，什麼？”

蘇雨寧朝他伸出胳膊，“來呀，做點快樂的事情。你不想嗎？”

“……”

陸霽手足無措，瞬間彈跳起來，急忙辯解：“我我我我沒有想的！”

“別害羞嘛。”

蘇雨寧笑嘻嘻拉住他的褲腰，沒怎麼用力，就把人帶了過來。

陸霽撲倒在粉紅色的被子裡，被屬於她的氣息包裹住，面板都快和床單一個顏色了。

他太白了，所以染上其他顏色之後就會非常明顯。

被壓住的時候眼睛溼漉漉的，好像要哭出來一樣。

難以抑制的昂起頭，是引頸的白鶴、待宰的小鹿，是求救的獵物、青澀的果實、被擠出汁液的植物。

……

……

蘇雨寧倒頭就睡。

陸霽眼神恍惚的盯著上方。

面板還有一層淡淡的粉紅。

他喘著氣，胸腔升騰起的喜悅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側過身看著蘇雨寧，想一點點挪過去抱抱她。

感覺到了黏膩，動作一頓，嘴角控制不住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一臉喜色的起身，小媳婦一樣撿起捧在地上的衣服收拾好，又給兩個人都做了清理，換了新的床單。

幾乎忙活到了天亮，這才小心翼翼蹭過去，從背後擁住蘇雨寧。

滿足的閉上眼休息，臉上還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