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看什麼呢?”
明痴的話打斷了王一言的思考。
他回過神來,看到明痴與左修倫的蓮花已經與他靠攏在一起:“沒什麼,今後在私下場合叫我王兄就可。”
“禮不可廢,既然王頭已經是從旗了,那咱們還是按規矩來。”
左修倫鄭重道。
見兩人鄭重其事的神色,王一言沒有堅持,這事他自己過分強調,就顯得虛偽了。
“我們看看刑大人佈置的任務吧。”
……
“這裡就是了。”
“先進去。”
王一言一馬當先,朝著坊縣府衙內走去,對坊縣府衙的格局,王一言熟門熟路,徑自朝著驗屍房走去。
“哎哎哎,你們誰?竟敢擅闖府衙?”
三人闖入府衙近半,才有差役見到不對,攔在了王一言三人前。
王一言心裡搖頭,這通善坊的府衙比通濟坊的警備還差。
“皇城司辦案。”
左修倫上前一步,掏出官牌;“那三個道試的死者是不是在驗屍房裡?”
“啊,原來是上官,請,裡面請,”見到皇城司的官牌,攔路者頓時變了臉色:“現在是還在,不過您們要是再晚點,可能就看不到了。”
“什麼意思?”左修倫盯著面前的差役,官威擺的十足。
“剛剛進來幾個六皇子的近衛,估計這會兒要把屍體拉走。”
王一言與左修倫對視一眼,當下腳下踏風,朝著驗屍房而去。
如風般趕到驗屍房,正見兩人抬手就要把驗屍房內的三具屍體收入囊中。
“住手。”
王一言探手,掌心赤紅如陽,化為巨大手印朝著那人攔去。
“爾敢。”
那為首之人面容沉著冷靜,年齡約在三十歲左右,展露出不怒自威的威嚴氣質,面對王一言的烈日焚天掌沒有驚慌,單手一翻,一道印訣正正印在了王一言掌心。
嘭!
一聲悶響,王一言只覺自己掌心如打在鐵板之上,腳下不自覺的連退了三步。
那中年人微微退卻半步,便強勢止住了退勢。不過也是因為王一言的一掌,令其原本收屍的動作停下了。
“好印法。”
王一言由衷讚道。
“烈日焚天,沒想到還除開刑青,還有人修行日月煉身法。”中年人背過手,透著淡淡的疏離與高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皇城司從旗,王一言,負責這樁道試殺人案,閣下擅自收取此案死者,這可不符合大曌律法。”
王一言身體微震,日月樁法紮根,牢牢的把對方散發的氣勢抵住,與此同時,左修倫與明痴先後跟了過來,站在王一言身後。
“吾乃皇子近衛,有便宜行事之權。”
中年人說話間,旁邊的青年拿出一塊腰牌,正面的牌面上赫然雕著個六字。
王一言雙眼微眯:“閣下這是一定要帶走這三具屍體了?”
“正是。”
“我若是不答應呢?”
“你可以試試。”中年人淡然藐了王一言一眼。
“王頭,讓我來。”左修倫低低道。
王一言擺了擺手,左修倫沒有見到剛剛他們兩個對的一掌,故而不知眼前之人的厲害:“你退後。”
聞聲趕來的諸多差役遠遠躲著,沒人這時候敢上來勸架。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王一言雙掌一錯,腳下生風,踏步如瞬移,剎那來到對方身側。
烈陽普照。
中年人面色一凝:“來得好。”
雙掌化印訣,與對方針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