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星夜露重。
整個南宮家徹底安靜下來。
南宮家一處隔絕了神識探查和聲音的禁殿。
南宮彬推開殿門走進去,陰翳的眸子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殺意。
荊寒、呂悽悽、秋絮三人見他進來,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三人心中都存有僥倖,他們的確私通做了對不起南宮寶珠的事兒,但更多就沒有了。
覺得頂多受些懲罰,南宮彬不會要他們的命。
只要命能保住,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南宮彬走到荊寒面前,什麼都沒說直接伸手利索的廢了他的修為。
劇烈的疼痛席來,疼得荊寒痛苦的嘶吼尖叫,“啊啊啊!你要對我做什麼?南宮彬,我可是你兒子!”
“沒了我,難道你真要讓南宮寶珠那個傻子接替南宮家嗎?”
荊寒終於慌了神,他不敢置信的朝南宮彬大喊。
後者充耳不聞,將之變成一個廢人後,又破壞了他的靈智和神思。
呂悽悽看著肉眼可見變成傻子的荊寒,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驚駭的瞧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驚懼的往後退,口不擇言道。
“不!你不能殺我,你若殺了我,寂仙樓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彬冷笑,一巴掌拍上去,滔天駭浪的恐怖威能極速破壞著呂悽悽的肉身。
“啊啊啊!”
頃刻間,這具美豔的肉體在空中炸成血霧。
南宮彬大手一揮,呂悽悽驚恐萬分的神魂落入他手中。
他森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南宮家有一器物,專門折磨神魂,你放心,本尊會讓你神魂在其內待滿百年,方讓你解脫。”
秋絮滿眼驚駭,她逃一般向殿門口跑去。
卻無濟於事,直接被南宮彬弄死與呂悽悽作伴去了。
“荊白蓮,康寺。呵!放心,你們也逃不過。”
森冷陰翳的低喃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伴著昏暗的燭光,顯得有些恐怖。
翌日一早。
睡得異常滿足的棠硯起床穿了衣服洗漱完,便打算去隔壁蕭寂雪的房間。
自從收到那支桃花花紋的青玉簪,這一久以來,他的頭髮都是蕭寂雪給簪的。
剛開始棠硯還會覺得彆扭,時間一長便也習慣了。
甚至有時還會主動去找蕭寂雪,讓他給他簪發。
如今蕭寂雪已經一點一點滲透進棠硯的生活中。
一頓香噴噴的膳食,一道香甜可口的桃花糕,一壺醇香濃厚的桃花釀,一支精巧華美的青玉簪……
每一樣事務都在悄然加深著兩人之間的聯絡。
而後徹底纏綿糾纏,再也無法分離。
而在棠硯內心深處,本就重要的蕭寂雪日漸變得越發重要。
棠硯伸手推開房門,發現平日這個點早早起床的蕭寂雪竟還沒起。
屋內,聽到熟悉腳步聲的蕭寂雪猛地睜開雙眼坐起來。
他瞧了眼披散著頭髮走進來的棠硯,深邃神秘的眸子重點落在棠硯的嘴唇上。
心臟猛地跳漏半拍,下一瞬眸子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收了回去。
蕭寂雪壓抑著再次起伏的心潮,微顫的眸光柔和得不像樣。
“阿硯,你先坐那等會,我很快就好。”
“嗯。”棠硯應了聲,眼尖的看到蕭寂雪眼瞼下染著一抹淡淡的青色。
不禁問,“大師兄昨晚沒睡好嗎?”
蕭寂雪下床的動作微微頓了下,沒敢看棠硯。
他昨晚一夜未眠,前半夜荒謬的做了將嘴唇印在茶杯上的動作後。
導致他一閉上雙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