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硯再次回到那個有禁制的山洞。
他一路掠行至山洞深處,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上次看到的閃過一抹紫芒的山壁。
此時再來看,這就是一面普通山壁。
能隔絕靈力波動氣息,連魔族大能都發現不了此地有靈脩的禁制,必定不凡。
棠硯對禁制一類不瞭解,不確定自己的劍陣能不能破了這個禁制。
他索性取出一枚雷劫珠,打算直接粗暴的炸開這個山洞看看。
豈料雷劫珠剛出現在手上。
整個山洞便劇烈顫抖起來,山洞頂簌簌落下的石頭像極了人類額頭上流下的冷汗。
“嗯?生了靈智?”棠硯頓了頓,有些驚奇。
突然下一瞬眼前的山壁上一道刺眼的紫光一閃而逝。
直接將棠硯給吸了進去。
棠硯看著眼前的場景呆愣在原地。
眼前是現代他與蕭寂雪從相識到相熟再到成為好兄弟最後變成死對頭的點點滴滴。
是他與蕭寂雪的十年。
他們第一次見面,原以為是尋常相遇,卻沒想到是某人蓄謀已久。
蕭寂雪第一次勾著他的肩膀,眉眼含笑寵溺溫柔的同他說話。
蕭寂雪明面上不在乎,背地裡卻做了無數次趕走他那些男男女女桃花的事。
蕭寂雪第一次用好兄弟的藉口忽悠他,說兄弟之間牽個手、摟個腰而已,沒什麼。
只是這人牽他的手,摟他的腰。
卻從不讓他的其餘朋友這樣碰他,連朋友之間正常的勾肩搭背都不許。
當然了,蕭寂雪除了對他,對待其餘的朋友態度就很平淡,他的朋友們一度在背後說蕭寂雪的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棠硯還記得某次,他倆的一個朋友因為激動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某人神色一下子便冷了下來,不僅推開了那個男生。
還將他拉到衛生間,幫他洗了十分鐘的手,消毒水都用了半瓶。
某人怎麼說來著:“他剛打過籃球,手上都是細菌就碰了你的手,不衛生。”
然後那位朋友氣得跳腳,跟在他倆身後小聲碎碎唸了蕭寂雪半個小時。
還有一次,另一個朋友勾了下他的肩膀。
那件新衣服直接被蕭某人丟進了垃圾桶。
此後更是跟防狼似的防著那兩人,弄得那兩人氣得要死,每天都將‘蕭寂雪是千古第一大醋罈子’掛在嘴邊。
棠硯現今回想起來,那兩個男性朋友都和他表過白。
想來蕭寶貝是因為知曉那兩人對他有心思,醋性才那樣大。
棠硯不由自主的發笑,心中甜蜜瘋長。
他當時,也太木頭太直男了點。
這樣都看不出來蕭寶貝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棠硯接著看。
蕭寂雪第一次不小心親到他的嘴,又一次忽悠他說好兄弟之間接個吻沒什麼。
蕭寂雪明面上當他是好兄弟,背地裡給他的備註卻是極其親暱的“親親老婆硯寶”。
他會趁他迷迷糊糊昏睡之際,對他做了許多偷吻他嘴唇、額心、臉頰、下顎以及喉結的舉動。
他會私底下花費大量時間研究他的喜好,給他做許多美食誘惑他。
他將他送給他的所有東西儲存得完好無損。
就連那幾次籃球賽他遞給他的那幾瓶水,這人居然都沒捨得喝,原封不動的儲存在專門的大平層裡。
棠硯看到那幾瓶被當個寶貝似的儲存的礦泉水,一時間額頭滑下幾條黑線。
就只值三千塊一瓶的礦泉水,放置它的博古架是老古董,拍賣會八位數拍回來的。
大平層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