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蕾絲高超的演技下,埃米爾見到了坐在牆角的艾達。在兩人一起破譯了半天密碼機後,“姍姍來遲”的格蕾絲在兩人驚覺監管者的到來時,她手中的魚叉精準的釘在了艾達腳後的空地上。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格蕾絲回想起莊園主將要求吩咐自己時壞笑的模樣,心中氣鼓鼓的格蕾絲決定回去要狠狠壓榨莊園主的錢包。
格蕾絲心中的小九九艾達兩人並不知曉,身後的格蕾絲面色上的異樣也在她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後小心隱藏。
另一邊的劉敏自然不可能安心破譯密碼機,她巴不得薛文彩永遠的留在這裡。
此時的她正在尋找薛文彩的蹤跡,在來到莊園的時候,她在鞋子裡偷偷藏了一根磨尖的螺絲刀。
林諾也不是不知道劉敏的小把戲,只是這實在不算什麼。艾達的口哨,埃米爾的鉤索。莊園主只是認為這是求生者需要的小道具,格蕾絲不是也有自己的魚叉嗎。
只要能開遊戲就好了,小道具不歸我管。這是莊園主的真實想法。
這把小螺絲刀要是在學校就掏出來恐怕還沒接近薛文彩就被他或者學校保安摁倒了。
薛文彩一米七左右的個頭還是比一米六二的劉敏高大的。
劉敏除了不怕死以外沒有任何優勢,不怕死也只是沒有牽掛。那對夫婦等到自己的死訊恐怕會歡天喜地的痛快散夥。
真是嘲諷呢,活了十八年連個在乎自己的人都沒有。
她自己也沒有在乎的人。
一向是班級裡小透明的她沒有人注意,哪怕後來她的某某個同學回頭看那張畢業照也會突然發現,原來班裡還有這號人馬自己從沒和她說過話云云。
哪怕她的高中同學對她也毫不在意,她或者他們對於劉敏的稱呼從來是:喂。
可她叫劉敏,她不叫喂。
莊園主使得自己怯懦的性格出現了崩壞,薛文彩使自己走向了性格的破滅。
她很感謝莊園主,沒有ta自己恐怕會在霸凌中窩囊死去。
劉敏攥著螺絲刀緩緩走向醫院廢墟,她有預感,薛文彩早晚會去那裡。
……
薛文彩現在正在前往醫院廢墟破譯那裡的密碼機。
在遊戲開始的四個小時內,自己修完了兩臺密碼機。對於數字的敏感使得薛文彩可以迅速的進行破譯。
劉敏不會去修密碼機的,她就是隱藏於暗處的毒蛇,自己一旦受傷就會面臨死亡。
面對監管者的追擊,沒有盟友的薛文彩不可能逃脫。那對情侶只是出於贏下勝利的共同目標暫時容忍自己的存在而已。
在生死大事上指望她們?那個女人絕對會把自己推向監管者,她絕對也是個和自己同樣冷血的人。
她的溫柔只體現在對她的男伴身上。
薛文彩緩緩步入醫院廢墟,這座醫院曾經或許被戰爭所裹挾,這裡到處是坍塌的牆壁,水泥大塊大塊的散落在地上。
這座大樓曾經應該有五層的高度,因為炮擊倒塌後就只有兩層了。外面到處的殘垣斷壁曾經或許也是其他功能的樓體。
他走到了廢墟一層的大門處,這裡的大門不翼而飛只剩下了開裂的門洞。
薛文彩屏氣凝神,仔細聆聽著廢墟的動靜。荒廢的建築沒有發出聲音作為自己的回答。
他現在終於放心,透過轉梯來到二樓。
二樓的近一半的樓頂不翼而飛,現在的醫院有點像被人掀開的披薩盒。薛文彩找到密碼機開始破譯。
趴在不遠處鐵架病床下的劉敏咧開嘴露出了笑容。
在薛文彩的努力之下,密碼機的指標緩緩轉動。而在他的身後,劉敏也慢慢爬出床下。她手中緊攥著螺絲刀緩緩走向處於專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