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的身體愈發糟糕了,現在的他面色蒼白骨瘦如柴,纏綿病榻的他只能等著柯根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對此,哈羅德也曾想過請貝西回來看顧抱病在床的他,但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實在令貝西難以忍受,最終這個照顧病人的重擔還是落在了柯根身上。
貝西順利生產,現在的她有了個可愛的小兒子,這個孩子對於父親最大的印象就是蠻橫和虛弱,而貝西和哈羅德的婚姻因此也遍佈裂痕。
柯根看著愁苦的貝西和年幼的侄子,她的一度心境複雜又迷茫。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柯根對自己說話。
“基奧女士。”她看著鏡子裡面的“柯根”,鏡中的柯根穿著正式體面,她鏡片下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精光,審視著鏡外狼狽而又愁苦的自己。
“如果你因為她的眼淚而動容,因為年幼侄子天真的眼神而心軟。”她的眼神逐漸堅定,那些軟弱和無助被她隱藏在無形的“盔甲”下。
“你將再也無法聽到。”
“受冤屈者在寒冬中被冰雪覆蓋的哀鳴。”
她收拾好情緒轉身走出洗手間,她要頂替哈羅德的位置,為了那些無法發聲的人群。
她找到了父母,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重申了自己的訴求。
“我要代替哈羅德的職務,基奧家族不能平白無故失去一個大法官的位置。”柯根坐在長桌對面,就像童年時那個長桌會議一樣。
“你是女性,柯根。”她的父母勸阻著她的決定“英國從未有過女性法官,孩子。”
“這是一條沒有前人開闢的道路,它遍佈危險和荊棘。”
“你不是男性,你不是哈羅德,你做出的決定會飽受世人爭議。”
柯根看著坐在對面的父母,她的聲音沉穩而又堅定:“我會開闢一條前所未有的路,我的性別絕不是我的阻礙。”
“他們在乎的只不過是這副皮囊帶來的特殊和差異而已,然後用那些驚羨或嫉恨的目光對我“指指點點”,我既不在乎他們的目光和聲音,也不在乎這副皮囊。”
“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身,美貌和青春只是累贅而已。”
這場談話最後以柯根的勝利作為結束,她的父母願意為了這個執拗女兒的願望去做一些政治交易。為了實現那個仲裁正義的理想,柯根願意使用些陰暗角落裡的手段。
無論是哈羅德每況愈下的身體,還是成為首位女性大法官所付出的政治交易和家族聲望,這都是踐行正義的籌碼。
……
那邊的柯根正在說服父母,這邊的貝西也終於翻出了那封離婚協議書,她輕輕推開哈羅德的房門,把那封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看。
“這是什麼?”哈羅德舉起那封協議書“你可憐我的證明?”
“政治聯姻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應該早點明白這一點。”貝西的聲音不悲不喜,她看著癱瘓在床的“丈夫”。
“這會影響你父親的保釋和庭審結果。”哈羅德從床頭拿過紙筆在這張紙上緩緩簽字“這場婚姻結束之後,梅斯默醫生恐怕會很憤怒。”
“他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但他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岳父’。”貝西接過那封離婚協議書,她將這份協議書放進皮包裡“對於可以帶給他利益的人,他一向表現的寬厚且慷慨。”
“就像艾達最近帶回來的那個‘女婿’。”貝西站起身來,將那個小皮包背在身上“他不就很滿意嗎?”
“既因為那個證券交易員的工作,而他也需要一個在美國金融界小有名氣的二女婿。”
她走出了那間陰暗潮溼的房間,她回手將那扇門關閉,現在這間房間重歸黑暗。
……
柯根如願以償成為了大法官,她默默在人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