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中的弗雷德裡克並沒有昏迷太久,驚慌的瑪麗很快就提著裙襬跳下了車,她摘下手套用指尖掐著弗雷德裡克的人中。
躺在監管者臂彎裡的弗雷德裡克絕對是第一人,悠悠轉醒的他看著瑪麗略帶焦急的臉瞬間石化。
“莊園主先生,不用聯絡醫生了。”瑪麗輕撫耳麥,長舒一口氣的她溫婉柔和的聲音被弗雷德裡克聽見,這位作曲家現在騎虎難下。
不動吧,早晚就是個死。
動吧,小命攥在人家手裡,人家還是能捅死你。
弗雷德裡克茫然無助的看向天空,而他的跑路隊友此時早就沒了蹤影。被藥劑放大的瑪麗提溜著弗雷德裡克的雙手,此時同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她選擇上椅。
瑪麗成功保住了小愛同學的最後一絲遮羞布,而小黑板上也多了一行字:
瑪麗.安託瓦內特(反覆劃掉)
瑪麗是個大好人。
……
梗著脖子的弗雷德裡克頗為尷尬,雖然這個類似於華爾茲的抱人方式看似不太牢固,但實際上瑪麗如同鋼鐵般有力的臂彎不是常人能掙脫的。
他在試過幾次後就放棄了掙扎,他看著瑪麗脖子間的藍色寶石怔怔愣神,那眉目間閃爍的困惑是無法消褪的。
“藍色希望?”這顆似曾相識的寶石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他脫口而出的問題也並未得到回應。
瑪麗將弗雷德裡克綁在了椅子上,隨後裙襬微動,她尋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等待。
弗雷德裡克眉頭微蹙,對面捧著臉觀察自己的監管者給他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不適感覺,他靠著椅子看向天空。
瑪麗其實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她端詳著弗雷德裡克俊秀的樣貌,還有方才那躍動激昂著的音樂使她格外在意這個纖弱的作曲家。
“你剛才彈的是什麼曲子?”瑪麗冷不丁的開口問道,故作冷淡的她隱藏著自己的好奇心。
弗雷德裡克並沒有做出回應,而他望向天空的臉被瑪麗強制掰正,他看著瑪麗精緻的臉龐,心中泛起淡淡的怒意。
“我不知道。”雖然弗雷德裡克並不知道這個監管者會不會是自己那位遠房親戚,但是他身為貴族的傲氣使他不屑於回答問題。
瑪麗悻悻的坐了回去,而她的嘀咕聲被弗雷德裡克聽見。
“曲子很好聽,可惜人不咋地。”被肯定的弗雷德裡克怒火逐漸消散,一句曲子很好聽給了他一種被pUA的感覺。
“《重逢之時》,女士。”他做出了回應,但他依舊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體面。或許天才都是有傲氣的吧,坐在椅子上的弗雷德裡克姿態極為端正。
……
另一邊的諾頓完成了一臺密碼機的破譯,而某位音遊隊友此時也正好上椅,在短暫的內心掙扎過後,諾頓選擇過去搏一把。
雖然諾頓喜歡錢,但是論擬人程度這位貧困的勘探員遠遠比不上某位簽訂契約之前的黑心律師,他很喜歡錢,但是他只掙自己親手掙來的辛苦錢。
在礦洞裡蓄意炸死礦友是他id人格的首次出現,但是這位作曲家跟他沒有什麼仇恨,而且監管者換抓弗雷德裡克他自己也有一丟丟的責任……
“就當還人情。”諾頓向椅子的方向跑去,而不遠處的瑪麗也注意到了諾頓的出現。
一如往昔伊塔的行徑一樣,面對求生者的博弈,監管者此時就應該“瞬間失明”。弗雷德裡克看著某位勘探員躡手躡腳的在瑪麗身後出現,他的心也跟著瞬間提起。
一塊磁鐵從天而降,“失明”的瑪麗被強大的牽引力量暈眩住,諾頓迅速解開繩子放弗雷德裡克跑路。
諾頓迅速切換磁鐵,強大的斥力將瑪麗推遠,在此過程中,瑪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