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這裡已經廢棄很?久了,攝像頭都沒通電。”
主要是他的?子彈不多了,不太想浪費在這種地方?。
“萬一呢?”陶未有點急,他們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萬一有遠端控制呢?你不是說,我們一破壞偽裝鐵門,就會被?發現嗎?”
邵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沉默兩秒後,最終還是選擇聽她的?。
他留下了一個樓梯間內二層下到?三層半途中的?攝像頭,其餘的?他全部打掉了,包括樓梯間的?和?外面的?小方?廳。
等做完這一切,陶未扯了他一把,朝他做了個“先?出?去”的?手勢,輕聲道,“我們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被?她感染,也莫名其妙壓低了聲音的?邵陰愈發疑惑,“你又?在玩什麼?”
“試一試。”陶未說著,矮身從方?廳那道被?拉開的?合金門旁鑽了出?去。
她貓著腰,弓著步,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慢慢挪到?了鐵門旁的?牆壁下躲好。
在這個位置,是鐵門外的?死角。
到?這裡,邵陰終於明白了她要幹什麼。
她在蹲人,或者是蹲別的?什麼東西?。
可這種時?候,這個地點,怎麼會有人來?看研究所地板上落的?灰就知道,那地方?已經廢棄很?久了。
廢棄這麼久,就算要來檢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聲音很?輕,一聽就是那人也在戒備著什麼。
邵陰一愣,瞬間抬眼,死死盯著陶未興奮的?後腦勺。
她怎麼知道外面會來人?!她怎麼會和?扎琪的?所作所為那麼像?!
昏暗中,邵陰的?一隻手有意無意擦過腰間的?刀柄,兇光畢現時?,面前的?人猛地回頭,衝著他狂做嘴形。
“衝上去,抓住她,當人質!”
陶未想的很簡單。
想要將地下研究所的秘密全部挖出來,一共只有兩條路。
一是硬扛傷害,一路平推過去。
出現異常體,來一隻解決一隻,直至徹底將所有危險扼殺,徹底清空研究所內所有危險。
但這樣的後果是,她可能得死上幾百次。
所以她毫不猶豫選了第二條路——應該說,毫不猶豫賭了第二條路。
她賭這些?人不會?在地下排水通道里安攝像頭,畢竟安裝攝像就有可?能?被排水系統的檢修人員發現,也有可?能?被沖刷而過的汙水或淤泥搞廢。
所以她賭一定有人當?場確認過他們在外沒有同夥,才敢直接將她和邵陰鎖死在研究所內。
現在看來,她賭對了。
不過就算賭輸了也沒什?麼關係,大不了重來一次嘛。
反正她在“遊戲”裡。
找到了人,剩下的事就變得非常簡單了。
他們可?以直接將人綁架過來,這樣研究所背後的傢伙們便會?投鼠忌器,不可?能?關門放狗了。
陶未興奮地和邵陰比劃著,但她沒有忽略掉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狠戾。
…靠,差點得意忘形了,忘了這傢伙並不是什?麼善茬,他倆還有不死不休一檔子糾紛呢。
不過陶未很好的掩飾住了心頭一跳,依然激動地指了指偽裝鐵門外面?,又指了指地下研究所,意思是,“挾持她進去,讓她趟雷!”
邵陰斂住所有情緒,慢慢將會?阻礙動作的衝鋒槍摘掉,很輕地放在地上。
隨後弓著腰,和陶未換了個位置。
牆後的腳步聲已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