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惡狠狠地一口一個把包子塞進了嘴裡。
吃飽喝足後,他找了個在樹蔭底下的大石頭補覺,本來就困得要死,不讓去才好呢!
陽光從樹葉縫隙灑下來,清涼的海風伴著海浪的聲音,輕鬆地帶他進入了夢鄉。
寧喻回來找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童話一般美好的畫面,卻看得他真心來氣。
這兩位主子,一個心大到看起來沒心沒肺,還長了一張“巧”嘴。
另一個心小到就能裝一個人,關鍵又不長嘴。
這邊酷酷地把人丟下,那邊又巴巴地喊他來帶。
顛,一個比一個顛!
寧喻眼珠轉了轉。
事已至此,由著他倆不知道得顛到什麼時候,得想辦法加快點程序。
寧喻想了想,在星沉耳邊輕聲喊他。
發現沒動靜後,寧喻往地上一坐,掏出兩根綠色的小皮筋,小心地在星沉腦袋上紮了兩個朝天揪。
原本清新漂亮的人兒,畫風頓時有些滑稽。
寧喻退後看了看,發現老天的確偏心,都這樣了人家還妥妥的睡美人。
寧喻躡手躡腳回到車邊,裝出一副剛到的樣子。
他把車門重重一摔,一邊朝星沉走一邊大喊。
“顧星沉,醒醒,烙哥讓你下車是罰你自己爬上山的,誰允許你在這裡睡覺了?”
星沉被他雷霆一樣的吼聲吵醒了,掀起眼皮白了他一眼,翻個身繼續睡去了。
寧喻走到他身旁,伸手慢慢推他。
“起來了跟我走。”
星沉咕噥:“不去,他把我扔半路,我預設就是給我放假一天。”
寧喻放軟了口氣。
“烙哥意識到了他剛剛態度不好,這不是讓我來賠禮道歉嘛!”
星沉扭過頭,冷哼一聲:“就你剛剛那嗓門,可沒有一點賠禮道歉的樣子!”
“剛剛那嗓門代表我自己,你說我沒日沒夜跟著你溜達,我能不對你有意見嗎?
我現在這春風化雨和顏悅色的嗓音,才代表烙哥。”
就你烙哥那結冰的臉,春風化雨和顏悅色?
騙鬼呢?
“行了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接受他的道歉。”
“哥你這麼做事就沒意思了。”
“怎麼,他道歉我就非得原諒?”
寧喻繞到對面坐地上託著腦袋看他。
他頭頂那豎著的兩個小辮子讓寧喻特別有耐心。
“這倒不是,但是處理一件事總要有個前因後果,你只看到烙哥讓你下車,卻沒看到烙哥是在教你演戲。”
寧喻鄭重其事地開始胡說八道。
“所以你烙哥是在教我演怎麼變臉?”星沉面無表情問。
“非也,演戲即是人生,人生就是演戲,烙哥是在教你為人處世的道理。”
星沉將信將疑:“什麼道理?”
“道理就是以後不要隨便吃別人喂的東西,跟外面那些男人相處,要有分寸感,學學烙哥的態度!
你是烙哥的人,以後不要那麼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哥啊,你將來身價很貴的!”
寧喻順口溜似的,一口氣把一段話全說了出來。
他說的太快,星沉反應了半天:“外面那些男人是哪些?我什麼時候是你烙哥的人了?”
“演了他的電影就是他的人。”
星沉諷刺:“那他的人還真多!”
“多不多的你記住他怎麼教你的就行了,一個真正好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要懂得潔身自愛,珍惜羽毛!”
“我可沒說我要正經當演員。”
寧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