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
面對宗震的挑釁,雲摞看他就像看一個二傻子。
“我勸你別找揍,滾遠點。”
宗震“切”了一聲,故意拿話激他,“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玩真的又不敢了。”
“當然不敢,”雲摞爽快地承認,對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也不看看我老婆是誰,擱你,你敢嗎?”
宗震:“......”
這赤裸裸炫耀的語氣又讓宗震破防了,旁邊無辜的凳子被他狠狠踹了一腳。
雲摞一邊分神聽著星沉那邊的動靜,一邊漫不經心對宗震說:“勸你早點移情別戀。”
宗震跟他槓上了,“就不,氣死你!”
“放心吧,在那之前我肯定會先打死你的。”
雲摞說到這裡,突然眉尖輕輕一挑。
他聽到了方魚問的那句“會膩嗎?”
星沉回答的時候,聲音很惶恐,明顯是知道他會聽。
雲摞低下頭勾了勾唇角,寶寶好乖。
那位方老師可真是居心叵測。
說起來,這種腦子裡都是彎彎繞的人,比宗震這種莽漢要麻煩多了。
不過,我寶寶一點沒讓他在話上佔什麼便宜。
他聽著聽著,聽到了方魚說他當時在賭場沒躲避星沉的攻擊,是因為他以為星沉會繼續引誘他。
雲摞磨磨牙,想象自己寶寶當時是什麼樣子,竟然讓方魚覺得他是在引誘。
不會是跟在自己面前一樣吧?
不能!
星沉怎麼可能對別人跟對他一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就是方魚單方面意淫而已。
他家寶寶那麼好看,估計手指頭動一動,對方都會覺得他是勾手讓自己過去。
雲摞有點抓心撓肝,自己要是再快一點也許就能看見那一幕了。
真是的,煩死了,為什麼哪個討厭鬼都能看到他老婆。
真的好想把老婆裝進口袋裡。
雲摞鬱卒了好一會,星沉往回走後他就一直盯著門口等著,卻看見星沉沒有直接回教室,而是開啟頂樓的鎖上了天台。
星沉站在天台的圍欄邊,看著天空中越來越近的烏雲發呆。
他是夜神,以前總是下了神界到處跑,從沒掩藏過自己的身份。
他以為自己見多識廣,實則看見的一切,都已經被篩選過了。
就算去鬼蜮,他看見的也是歌舞昇平,甜酒美人。
是的,從前他到處喝的酒都是甜的。
在師尊消失之前,他最大的煩惱就是師尊為什麼不理他了,除了這一點,千域萬界都是美好的景象。
可那不是真相。
他是夜神,是主神唯一的親傳弟子,這些身份,都會讓他看不到真相。
星沉站在這裡回憶著從前的時光。
那時候,師尊站在他身後,看著無知無畏的他,一定是憂心的。
他的寶寶一直沒長大。
他也是第一次當師尊啊,在抵抗越來越嚴重的虛妄時,是不是也在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這位師尊不稱職?
後來他毅然決然的選擇隕落,是愛已經完全失控了,也是他的寶寶,真的該長大去看真正的千域萬界了。
星沉從回憶裡回過神,掏出一直隨身帶的小瓶子,開啟了蓋子。
易星沉的虛影靜靜地出現在他身旁。
養了這麼些天,魂魄看起來比之前虛弱的樣子好了很多。
星沉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
“易星沉,說個我朋友的故事給你聽吧,有一些細節是我自己猜的,你姑且一聽。”
天空中慢慢起了一陣風,天台上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