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魚的辦公室換到了頂樓,這一樓層基本都是院裡的領導辦公室,此刻整個樓層都靜悄悄的。
宗震走到方魚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方魚大概以為外面是哪位老師,也沒問是誰,就直接讓人進去了。
宗震開啟門,看到他坐在辦公桌前正低頭寫著什麼。
“什麼事?”他頭也沒抬的問。
宗震沒說話,拎著食盒放到了辦公桌上。
方魚餘光朝食盒看了一眼,這才抬頭看向宗震。
宗震看著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裡蓄上了濃濃的冷意。
“滾出去!”
“你還沒吃飯,如果來不及的話,就帶一點在路上……”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到嗎?”
“方魚。”
方魚一臉的不耐煩,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這是哪裡?你還是商學院的學生嗎?誰允許你對我直呼其名的?”
宗震目光漫上悔色。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說那些話傷你。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電話裡聽到你那頭有人,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方魚大概是沒想到,這位脾氣又傲又拗的宗少爺竟然會這麼幹脆的道歉,沉默了一會兒才沒好氣的說,“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
“你不想聽,我也要說,錯就是錯了。我下次要是再敢說這些話,你就直接扇我嘴。”
方魚有些煩躁,“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以為那天的話已經說清楚了,以後我們不可能有別的關係了。”
宗震握住拳頭,“我不同意。”
方魚一愣,“你說什麼?”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當成沒發生,我……反正我忘不掉。”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方魚煩躁地摔下了手裡的筆,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和宗震兩個人,對他自己來說也並不是個愉快的體驗。
那天發生的一切,他才是從開始就是清醒的那一個。
方魚起身想離開這間辦公室。
宗震慌慌張張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眼圈立刻紅了,“你別走!”
兩人再次觸碰到彼此面板,都是一個激靈,那一晚大量的畫面開始不受控制地在兩個人腦海裡播放。
宗震手掌心滾燙,方魚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被他燙出一個洞來了,心跳“咚咚咚”的加速。
方魚猛地甩開了他的手,“你到底想怎樣啊?”
宗震這邊被甩開了,那邊又鍥而不捨地抓了上去,聲音哽咽起來。
“你睡都睡了,你得對我負責。”
方魚:“……”
不是,你到底哭什麼?
我到底哪裡讓你委屈了?tmd該哭的不是我嗎?
宗震嗚嗚地說:“你以後必須跟以前那些人斷掉,你只能有我一個。”
方魚冷笑著看著他,眼裡隱約有受傷的痕跡,宗震說的那些話,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當沒發生過的。
宗震難過的這個週末,方魚也不好過。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走進教室之前,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才能把自己變得像從前一樣對宗震視而不見。
“你是把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你不是嫌我髒嗎?不是說玩男人沒趣嗎?”
“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是不是激憤之下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怎麼,你現在是回過味來了,覺得還算有趣。想跟我再玩一遍,以後再來羞辱我一次嗎?”
宗震怕他還要甩開自己,兩隻手都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錯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