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有朝中大員,有後宮宮女宦官,也有當時守衛皇宮的千牛衛一干將士……”
“那時候屬下還僅僅是七處的一個小探子,有幸參與。”
王正金鐘指了指對面的一處漆黑小樓,又道:
“這些黑,它不全是漆,而是……混著那些人的血!”
“大人說,以此為哀悼。”
“大人還說……皇城司還是行於黑暗中更好一些,在陽光下……沒人會怕!”
李辰安豁然一驚,他張大了嘴巴,“……這得殺多少人?”
王正金鐘繼續向前走去,“也不多,也就千百個。”
“如此大事,我怎未曾聽過?”
“因為皇上將這事給壓了下來……那晚京都四處起火,燒了許多府邸,當然那些府邸其實已經空了,屍體都被弄到了這裡,後面告知百姓,說是匪人作亂。”
“京兆府抓捕了許多江湖中人,胡亂的砍了一氣,那事就胡亂的結束了。”
“你現在既然是皇城司的副提舉,這些事你以後遲早也會知道。”
“姬泰這老王犢子,就是在那場血洗之後正式掌權的。”
“長孫大人那晚就是帶著七處的人,將當時已經告老的那位梁丞相滿門給宰了……也不能說是滿門,後面查驗,還是跑了幾個。”
李辰安沉吟片刻,問道:“我聽說昭化三年那事的背後是一個叫奚帷的人布的局?”
“嗯,那廝是主謀,這些年皇城司一直在找他……大人說恐怕就這兩天就有眉目。”
“抓住他的尾巴了?”
王正金鐘搖了搖頭,“是你今日將姬泰罵的吐血,大人說,姬泰一定會找奚帷問計,因為留給姬泰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所以軍情一處今兒個已傾巢出動,相府方圓十里地,都在一處的監視之中。”
“如果真有人登相府,恐怕還真能守株待兔逮住奚帷那老傢伙。”
轉過了一道爬滿枯藤的漆黑院牆,王正金鐘停下了腳步。
李辰安抬頭,忽的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痛哭聲還有哀嚎求饒聲。
王正金鐘搖了搖頭,“大人一直說審問犯人這種事莫要弄出那麼大的陣仗,這些王蛋莫非又忘了?”
他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門楣上有個巴掌那麼點大的牌匾。
牌匾上寫著七處兩個字。
他跟著王正金鐘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這是一個四方的院子。
院子中,五個人被剝光了衣服,渾身血淋淋的吊在十字架上,左邊一人手持皮鞭,右邊一人手握一把殺豬刀。
前方還有一人。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拿著一隻燒雞。
旁邊還放著一壺酒!
他一邊吃雞一邊喝酒一邊慢吞吞說了一句:“現在想起來要招了?”
“晚了!”
“剝了他們的皮!”
“聽說咱們皇城司來了一位小李大人,剝一百張皮就可以縫製一件厚實的人皮大衣!”
“交給大統領去送給這位小李大人,估摸著往後咱們七處的活兒會更多一些!”
他剛說完這句話,忽的抬頭,那雙小眼睛陡然大睜。
他一傢伙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左手一隻雞右手一罐子酒,屁顛屁顛的就向王正金鐘跑了過去了。
他那張油嘴咧嘴一笑:
“大統領,請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