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晚上睡覺害怕,想要找媽媽和爸爸,特別打雷下雨的時候他都會躲在被子裡哭。
“我們是一家人,無論是喜怒哀樂還是愛和恨都要說出來,你不說我不說結果就是關係越來越遠,越來越生疏,最後隔閡也成了永遠越不過去的天塹。”
葛春華在小聲啜泣著,唐國安嘆口氣,“其實……我們後來也想和你講講當年的事……但是……”
唐奕澤接下他的話,“但是我那時進入了叛逆期,拒絕與人溝通,你們所說的話我都會認為是在狡辯,認為你們寧願相信一個毫無關係的算命先生的話也要把我送走。”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你們送我出國。”
他抬眼看向兩個人,“你們知道我那時病了嗎?”
兩口子嚇了一跳,葛春華立刻衝過來抓住他上下看著,“你哪裡生病了?”
唐奕澤看著她,“和你之前一樣是心病。”
他又拍拍她,“沒事了,現在已經好了。心理疾病是一個在大眾眼裡不算病的病。我去了m國沒有學計算機,學的心理學,學習的同時我治好了自己。”
心理學在國內才剛剛興起,大學裡也才設立了心理學專業。
這一門學問還沒有被大眾所接受。
兩口子對這個專業不瞭解,但是對心病可不陌生。
那時葛春華因為想兒子天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還經常出現幻覺。
葛春華緊緊握著兒子的手不放,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兒子,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恨爸爸媽媽?”
唐國安趕緊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自己也忍不住掉淚。
唐奕澤點頭,“是!”
“但是我說這件事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訴你們溝通很重要。很多心理疾病都是因為缺少溝通才造成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希望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及時溝通,不要打著為對方好的旗號去加以隱瞞,你們是我的父母,我也不希望你們每次見到我都小心翼翼的,那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需要試探,也不要拐彎抹角。”
“不會的!”葛春華緊緊抓住他的手,哽咽著,“你永遠不會是外人,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只是覺得這些年虧欠你太多了,不知道該怎麼補償……”
唐奕澤搖下頭,“我不需要補償,我只希望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氛圍。”
唐國安吸了吸鼻子,“兒子,我們知道了!你能說出心裡話爸爸媽媽很高興,以後我們有事就好好溝通!”
他又拍拍妻子的肩膀,“別哭了,以後我們和兒子相處的日子長著呢!有什麼話我們就直接和兒子說。”
葛春華點著頭,擦掉眼淚,“兒子,媽能抱抱你嗎?”
剛擦掉的眼淚瞬間又落下。
唐奕澤自從回城後就拒絕所有人的觸碰,也就是說,葛春華只在兒子三歲以前抱過他,之後就沒再抱過。
唐奕澤頓了一下,伸出雙臂抱住老媽,葛春華撲進他的懷裡嗚嗚地哭起來。
這樣親密的行為讓他有了些許的不適感。
即使眼前是他的親媽。
他猛然間發現,這麼多年來他抗拒和所有人有身體觸碰的行為,哪怕是他的親人。
但是對甜小胖好像就沒有。
唐國安抽泣著上前,也伸出雙臂摟住娘倆,跟著一起哭起來。
唐奕澤逐漸適應了來自父母的擁抱,眼睛也溼潤了。
過去的無法重來,珍惜現在和將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只要知道爸媽是愛他的就可以了。
唐雪薈刷完碗,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們,勾起嘴角喊著,“帶我一個!”
她登登登跑過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三個人,嘴裡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