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凝重,心中默默祈禱著莫要節外生枝。
君墨泠自全聚德歸來,便將此事告知了沈若汐,還寫了份假婚書,然而這假婚書必須要成為真的,要不沒有退路。
沈若汐聽聞,不禁愣了愣神。就在前兩天,她與夫君還曾分析過其中的利弊,覺得此舉不妥,怎的今日就先斬後奏了。
君墨泠其實諸多事宜都不願與沈若汐提及,畢竟皇家之事錯綜複雜,他不想讓自己的娘子為此勞心傷神。
所以,有些事情他刻意避而不談,可如今卻是迴避不得了。
他將沈若汐攬入懷中,低聲說道:“權臣與皇上永遠難以和平共處,皇上有所忌憚是必然的。
而且你也知曉,為夫差點被皇爺爺封為皇太孫,在很多老臣眼中,為夫才是應當坐上那皇位之人,只不過為夫從沒對那位置有野心,他們才作罷!”
沈若汐輕抿雙唇,其實自淳于澈與她講了那些話之後,她便已在思量。
之前她以為夫君兵符已交,成了閒散王爺,皇上應當不會再有忌憚之心。
很顯然,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我知道,當時淳于澈跟我說了,只是我總覺得陛下不會。”沈若汐微微仰頭,看向君墨泠,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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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泠微微低頭,輕笑出聲,“不管怎樣,都要將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中。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要在這世間生存,就必須強大,強大到無人敢輕易招惹,方為正道。
畢竟,能真正相信的,唯有自己。”
沈若汐深表贊同,“那夫君打算怎麼做?”
君墨泠語氣溫柔,“就從嚴真這件事開始,不必一味忍耐而犧牲他們的幸福。
如今我們先去沈府,把此事跟大嫂說一說。他倆本就情投意合,此事也算水到渠成,無需顧慮太多。”
“行,那我們這就過去。”沈若汐道。
她與君墨泠剛走到府外,正巧碰上了嚴真。
“王爺,王妃,你們這是要前往沈府嗎?算我一個,一起去吧。”嚴真強忍著內心的興奮說道。
沈若汐瞧著他那急切的模樣,也不禁跟著歡喜起來,她笑著回應:“嚴將軍就不必去了,回去靜候佳音便是。
你若去了,我大嫂說不定會因矜持而感到難為情,不好開口呢。”
嚴真微微一怔,他原本想著過去直接將那假婚書換成真婚書。
其實,僅有戰王的蓋章還不夠,還需一位德高望重的族人出面,如此才算合乎規矩。
“我真的不能去嗎?”此刻的嚴真,臉上竟流露出些許迷茫的神情。
沈若汐笑著說道:“總歸得我先把情況問個明白。”
嚴真想說根本不用問,可一想到兩人之間畢竟間隔了十多年的時光,他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他思索片刻,又趕忙說道:“你可得先跟阿舒講清楚,我們是有婚約的。”
沈若汐心中清楚,倘若自家大嫂不認這婚書,嚴真可就犯下了欺君之罪。
不過,這一點倒真無需擔憂,她深知大嫂定能明辨是非,知曉該如何抉擇。
“放心吧!你先回去等著訊息。”
嚴真無奈,只能帶著緊張的心情躬身告退。
望著嚴真離去的背影,君墨泠牽著沈若汐的手坐上馬車,朝著沈府的方而去。
:()棄婦?閃瞎你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