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冷言冷語,“那日已和你一刀兩斷,如今你還來做什麼?”
“孩子,”顏賀譚厚顏無恥地靠近,指了指自己,“我的好珍兒,不看僧面看佛面,星兒和翌兒還沒長大呢,你可不能走。”
葉珍冷笑,“你還知道你有一雙兒女?”
顏賀譚不說孩子也還罷了,他提到孩子,葉珍頓時火冒三丈。
所謂“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此刻的葉珍擔心顏賀譚搶走了孩子,自是著急。
顏賀譚盯著她看。
他倒感覺奇怪,往年在家時葉珍就是個黃臉婆,如今在外做生意,倒更水靈窈窕了,一想到兩人曾翻雲覆雨的模樣,此刻血脈僨張,再次抓住了葉珍的手。
只可惜此處僻靜沒人,葉珍想要求救都不能。
“撒開!光天化日,你要強搶民女嗎?”
“珍兒,跟我回吧,實不相瞞,舅舅也是做生意的,如今你們做這綢緞買賣倒和他成同行了,聽說這邊的行貨都是你在設計,看如此蕙質蘭心,到自家幫忙,每個月給你這個數。”
顏賀譚伸手比劃著。
“剛剛我就感覺奇怪,你怎麼可能浪子回頭?如今我算明白,你無非想要讓我繼續回去給你,給你家人當牛做馬,我葉珍就是死在外面都不可能再登你侯府的門。”
葉珍低頭,冷不丁咬了一口顏賀譚手臂。
顏賀譚驟疼,瑟縮了回去,面色兇橫猙獰。
“好傢伙,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今日你必須和我走,不走也得走!”
顏沁雪擔心葉珍被俘虜,急忙靠近,“堂哥,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你目無法紀。”
“喲喲喲,”顏賀譚後退,端詳了會兒顏沁雪,嘲諷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顏沁雪?你現在是幾個意思,哥哥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說什麼目無法紀,你以下犯上!”
顏沁雪見狀不妙,抓了葉珍就走。
但兩人才回頭,就看到巷道口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之人。
眾人朝兩人狂奔而來,葉珍急忙將顏沁雪保護在背後。
“妹子,如今這買賣只怕做不成了,這事和你沒關係,我隨他去就是了。”
“這怎麼可以?”顏沁雪執拗地抓著葉珍的手。
“喲呵,在這裡玩兒姐妹情深呢?這裡可沒戲臺子,給我拿下,一併帶回去發落,顏沁雪,我這做哥哥的早想教訓教訓你了,當初要不是你拐帶,葉珍還在府中相夫教子,帶走!”
葉珍並不怵頭,冷笑道:“你要我到你家鋪子去做買賣,做你的春秋大夢。”
那幾個拳手已靠近,揮舞著虎虎生風的拳頭。
顏沁雪擔心吃眼前虧,急忙丟眼色給葉珍。
葉珍顯然也明白。
顏沁雪準備拖延時間,此乃緩兵之計。
畢竟這裡距離他們商鋪不過一個轉彎的距離,少時,自然有人靠近。
見顏賀譚咄咄逼人,顏沁雪這才緩和了口氣,“你要嫂子回去,這也成,但你可不能欺負她。”
“我不欺負她,珍兒,好珍兒。”
顏賀譚色眯眯地靠近,葉珍只感覺噁心。
當初要不是兩家一手遮天的包辦婚姻,她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看上這個色胚子的。
這登徒子就是個混不吝。
“你也知道,我們是得到了雲國娘子的真傳,花樣子其實也不是嫂子設計的,而是雲國來的,我放在一個酒罈子裡頭了,如今我送了酒罈子給你就是。”
顏賀譚本就不大聰明,果然上當。
他丟開葉珍的手,一句話問到了顏沁雪臉上,“果然有這麼一個酒罈子?”
“那裡頭放著薄如蟬翼的紙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