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大理寺幾個字,趙氏兩股戰戰。
這事要是鬧到大理寺去,只怕還要牽連到顏城。
“這虐童導致孩子死亡,趕走媳婦的事都算在你們頭上,堂哥只怕吃不消呢。”
“顏沁雪,你敢到朝廷去我就要了你的命。”
顏賀譚冷冷地指了指她。
只可惜她一點不怕,“堂哥真是灶王爺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此是公堂,你要了倆孩子的命還要連我也弄死嗎?”
她提高了聲音。
趙氏急忙抓住了顏賀譚。
和前幾次一樣,顏沁雪順利地敲到了五百兩白銀。
不多。
她們也不缺錢,但她就是想為葉珍出一口惡氣。
趙氏無計可施,只能找李嬤嬤送了五百雪花銀來。
原告險乎成了被告,這是大家都百思不解的。
從裡頭出來,顏語畫氣壞了。
“孃親,有殿下在幫他們,咱們怎麼可能贏?”
“回去慢慢說,既是她不肯回來,你舅舅也有辦法。”
趙氏並不敢在大街上聊這個,準備攔馬車回家。
旁邊一個車伕看他們靠近,急急忙忙轉彎就跑。
顏語畫皺眉:“阿翁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僱傭車子呢,有錢不賺?”
“我固然餓死也不賺你們這筆錢!你們坐了我這車子,我也你們一樣臭名昭著了,將來還拉不拉旁人了?”
“你……”
顏語畫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面來。
但有仵作證明,大家倒都相信孩子已經死了。
陸乘淵處理完畢這案件就離開了,既沒有逗留也沒有和顏沁雪多說什麼,完全是不認識的模樣。
顏沁雪也明白避嫌兩個字。
從衙門出來,葉珍被嚇壞了。
別看剛剛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此刻渾身顫顫巍巍,雙腳都不知如何走了。
顏沁雪這才說:“趙氏和侯府的人簡直是旱地的蔥、過道的風,鞋子的尾巴財主的心——又毒又辣又刺人,咱們此刻不要到宅邸去免得被跟蹤了,直接到店裡去。”
“我知道,謝謝你了,雪兒。”
剛剛在衙門裡的一切,葉珍都看在眼裡。
看葉珍還要說什麼感激的話,顏沁雪卻付之一笑。
“店裡頭的事幾乎都是姐姐你在負責,我日日東奔西走,要謝也是我謝你,再說了這事是殿下在處理,你也都看到了。”
“不如,”葉珍看向顏沁雪,“我抽時間請殿下到會賓樓吃一頓飯?”
顏沁雪點頭。
再次看到陸乘淵,她將請吃的事說了出來。
陸乘淵說:“咱們日日出去吃,有什麼趣味?本王看狀元郎周鏡辭對你姐姐情有獨鍾,這一次咱們都不去,讓他們單獨見面吃個飯聊一下,這事要是成了,未來你姐姐有個靠山也是好的。”
顏沁雪一笑,“你的意思周大人果真喜歡我姐姐?”
“周大人傾慕她,你看不出來?”
那眼神……顏沁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又不是木人石心。
她多少有點兒惆悵,咋舌說:“葉珍如今是個孀居的女子,下堂妻就罷了,還有倆孩子,這事情狀元郎自然知道,他一個未婚男子……這……”
“周鏡辭和你堂哥可不一樣,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何會在意這些?更何況葉珍今年才二十一歲,兩人旗鼓相當,不差什麼。”
聽到這裡,顏沁雪這才放心,又道:“要提早安排。”
“本王讓他今晚就和葉珍見面。”
下午,顏沁雪將陸乘淵答應請吃的事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