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嫂子被自己說服了,顏沁雪這才朝空中打響指。
“春秀春蘭,你們一個帶孩子,一個快速給嫂子收拾東西,咱們到廣濟街去討生活。”
春秀靠近奶孃,“孩子給我,快給我。”
那乳孃擔心顏沁雪會教訓自己,並不敢多說什麼,委屈巴巴的將孩子送了過去。
春蘭也不怠慢,隨意整頓了點兒小孩的日用品和衣服,急忙靠近顏沁雪。
“小姐,咱們走吧。”
眾人準備離開。
但就在此刻,顏語畫和趙氏卻聞訊而來。
那捱揍的嬤嬤指了指顏沁雪,“夫人,大小姐無法無天吶!在這個家您才是當家主母,您說什麼,老奴一向馬首是瞻,您快看看,大小姐這是要帶少夫人離開!”
趙氏不睬顏沁雪,犀利的眼風掃在了葉珍身上。
葉珍膽怯地後退,但一想到顏沁雪剛剛的話,她忽地挺直了腰板兒。
這個家,她也沒必要逗留了。
“葉珍,你這是要走嗎?你莫要忘記我是你婆母,今日你走不得!”
趙氏發號施令,“來人!將大小姐拿下,大小姐胡作非為!不但不知悔改且還攛掇葉珍,是可忍孰不可忍,連同春秀春蘭一發拿下,囚禁起來。”
前幾日,趙氏就在找顏沁雪的錯處了,哪裡知道她做事滴水不漏,幾乎沒把柄讓她拿捏。
但今日,這不是送上門來的買賣嗎?
說出去,也是顏沁雪拐帶嫂子離開,這不是胡作非為是什麼呢?
顏沁雪一把將葉珍保護在背後,厲聲道:“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敢將我囚禁!”
趙氏嗤笑,眸裡多了算計的光芒,“顏沁雪,我是你嬸孃,如今是侯府當家主母,侯府內自上而下一應的事自然是我說了算!你拐帶葉珍離開,居心叵測,我如何拿你不得?”
趙氏豢養的幾個嬤嬤已靠近。
這幾個嬤嬤鳩形鵠面,生的歪瓜裂棗可惡萬分。
但他們卻有點兒真功夫在身上,如今步步緊逼,顏沁雪不免緊張。
更何況,她本就準備拐帶走葉珍。
葉珍思前想後,擔心會拖累顏沁雪,“孃親讓她去吧,我不和雪兒外出就好。”
趙氏冷若冰霜,“你嫁到我家,當從一而終,莫說譚兒納妾,就是找偏房蓄粉頭,你也要給我輕言歡笑,你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死人!”
葉珍心驚肉跳。
兒子瞎胡鬧,做母親的非但置之不理,且還推波助瀾。
這都是什麼歪風邪氣?
那趙氏還口口聲聲這般輕蔑的羞辱她,這讓葉珍明白,在侯府,她和臭魚爛蝦沒什麼區別,倒更堅定了決心要和顏沁雪離開了。
“阿孃,你……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居然從未設身處地為我考量過,真不可思議。”
“葉珍,她要走,我懶得管,你要走,這裡卻是你的鬼門關!”
顏語畫沒事人一樣看熱鬧,嘴角噙著蔑視的微笑。
但就在這難解難分的時候,外面有人來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看向門口。
見來人是飛虎,春秀大喊救命。
飛虎怒喝一聲,鏘然拔長劍,趙氏蹙眉,怯生生後退,指了指飛虎,“你什麼人?要在我侯府行兇嗎?”
飛虎冷道:“夫、夫人!此言差矣,是、是殿下、讓屬下、來邀請、顏大小姐、到王府做客,對了,殿下交代了,連,連,連同葉珍一起。”
不得不說,陸乘淵幾乎料事如神。
他算準了趙氏可能會因為葉珍的事為難顏沁雪。
這才找了飛虎來,哪裡知道內宅這般烏煙瘴氣,劍拔弩張。
趙氏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