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看看眾人,“什麼露水不露水的?”
顏沁雪也感覺好奇,一把抓住一個越過自己的女孩,“阿姐,冒昧問一下,您們這是做什麼去啊?”
那姑娘打量一下顏沁雪,笑不可抑,“今日攝政王帶了一群白衣秀士在淥水亭曲水流暢呢,大家都去看,你還不去?”
“去做什麼?釣金龜婿嗎?”顏沁雪自嘲一笑。
實際上她人還沒去,但心早已經跟著那雜沓的腳步到了淥水亭。
兩人面面相覷,葉珍心領神會,明白顏沁雪想要去湊熱鬧。
“我們也去,原來不是露水而是淥水亭,走近路。”
兩人從鼓樓街走,少時,來到淥水亭。
這淥水亭乃是前朝時太子修築的,此地每個月都有文人墨客的雅集。
這群人要麼是富家子弟要麼是名滿天下的遷客騷人。
聽說是陸乘淵攢局,顏沁雪自然心嚮往之。
到此處,人滿為患。
遠處淥水亭內,二十來個男子笑容滿面的在吟詩。
有個女孩驚喜地喊著,“哎呀,那不是狀元郎周鏡辭,周大人,看這裡。”
那女孩浮誇地喊叫著,同時將自己的荷包出溜一下丟了出去。
周鏡辭小心翼翼接住了荷包,放在了旁邊。
大家看到周鏡辭,發覺他穿正紅色衣服,那紅更襯托得他雍容儒雅。
旁邊一男子穿了寶石一般的墨綠色。
在他們腳下是靜靜流淌著的淥水,此刻有一個白玉杯盞浮到了墨綠色衣服的男子眼前,男子優雅地伸手將白玉杯舉起來。
他起身,醉醺醺地吟誦起來,“黃河遠上白雲間……春風不度玉門關……”
顏沁雪和葉珍來晚了。
兩人並未佔據到有利地形,從此處看過去,隱隱約約只能看到攢三聚五的人群。
淥水亭外有無大姑娘小媳婦兒,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呼喊著。
眾人以為周鏡辭和王之渙已是丰神俊朗,人中龍鳳。
當大家看到穿紫衣的陸乘淵時,眼睛都直勾勾的。
他氣度雍容高華,且個頭本就比一般男子高挑一點,如今站在人群內,更鶴立雞群獨樹一幟。
“泉香而酒洌,本王當浮一大白!”
大家歡呼的聲音更大了。
最離譜的是顏沁雪面前倆女子,左邊那小鹿亂撞,“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殿下是我的,我對您芳心暗許。”
旁邊那個女子和她掐架,“放屁,殿下他是我的。”
葉珍看著她們孩子氣地鬧,自個兒也默默地笑了。
看著看著,顏沁雪恍惚明白了。
怪不得昨日陸乘淵要自己給他定做衣服,原來是為了給她們做宣傳啊。
放眼望去,眾人鳳白黛綠,穿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都有。
本應該是亂糟糟的畫面,但這衣服讓他們穿著,卻各有千秋。
也不知道宴會進行多久了,大家似乎都醉醺醺的。
葉珍用胳膊肘子撞一下顏沁雪。
“雪兒,殿下在幫我們廣而告之,那衣服是咱們店裡頭出去的。”
“我知道。”顏沁雪怎麼可能遲鈍到不知道這個,又道:“橫豎店也有一半兒是他的,如今他自然要盡心竭力。”
葉珍噗嗤一笑,“你莫要錯過金玉良緣,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和姐姐一樣以失敗告終的。”
顏沁雪並不敢這麼快淪陷。
她搖搖頭,千萬不能和這群瘋狂的娘們兒一樣!
雅集快結束了,人群中有個老大娘靠近。
“殿下,狀元郎探花郎啊,你們這是哪裡買的衣服,如此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