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湊巧了,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靠近宅邸的乃是顏賀譚。
大家是認識這惡貫滿盈的紈絝子弟的,眾人上去,七手八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錘他,很快的顏賀譚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哭哭啼啼。
這時,有人敲門,乳孃去開門,陳木等人將顏賀譚給推搡了進來。
顏賀譚用衣袖捂住了面龐,顏沁雪急忙保護在了翌兒星兒面前,提醒:“快回去,你爹爹來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在家裡,顏賀譚對這倆非打即罵,再不然就置之不理。
無論是虐待還是冷暴力,對他們來說都是心靈的迫害。
此刻在看到顏賀譚的一瞬間,倆小孩魂飛魄散,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顏賀譚也不偽裝了,在放下衣袖的瞬間,眼睛裡出現了少見的柔情,顏沁雪皺眉,“你日日在這裡偷窺什麼呢?說!葉珍可是被你弄走了?為何擄掠她,現在她人在什麼地方呢?”
“雪兒,我什麼時候算計過葉珍啊,你可真是胡思亂想。”
“不是你,你日日在這裡偷看什麼呢?”乳孃恨不得給他一個大耳巴子。
旁邊的奴才說:“剛剛就看到他在東張西望了,還丟了東西到宅院內,誰知道他是什麼居心,此刻送衙門去讓父母官處理處理。”
“我……”
顏賀譚的眼神在搜尋小傢伙。
而倆小孩早已經躲避在了屋子裡頭,不時地會偷摸的看看顏賀譚。
但他們是那麼懼怕顏賀譚,儘管他是倆小孩的父親,但全然沒一點血濃於水的親暱,顏沁雪準備趕走顏賀譚。
但顏賀譚卻說:“自打那一次從監牢出來後,我一整個變了,如今的我和當初早已經判若兩人。”
不說顏沁雪了,這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人沒有一個情願相信的。
顏賀譚長嘆一聲,“哎,我這是送銀子來的,這兩日葉珍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我心頭著急,擔心孩子吃不好穿不暖,因此送了銀子來。”
果然,奴才在後院撿起了一個錢袋,大家這才瞠目結舌。
顏沁雪卻不敢放鬆警惕,反唇相譏,“這麼說來,我們還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顏賀譚啊顏賀譚,你洗心革面變好了,居然知道給咱們送銀子了,真有你的。”
顏賀譚不置可否。
其實她自己更明白,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顏賀譚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我真日安不指望孩子還能叫我一聲爹爹,我早就知道你們住在這裡,我並沒有搶孩子的意思,看到他們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我就開心了。”
聞言,顏沁雪半信半疑。
“暫且相信你,至於你這銀子我們不需要,誰稀罕你這嗟來之食啊?滾吧。”
顏賀譚唉聲嘆息只能離開,等他去了,顏沁雪這才給眾人送了碎銀子,“諸位兄臺,辛苦你們了,拿著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眾人握著沉甸甸的銀子都說顏沁雪會做人,一個個陸續離開了。
乳孃這才靠近她,“如今且不知葉掌櫃在什麼地方,可真是急死人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的人和王爺的人已經各處去看了,且等一等,定會有好訊息。”
但這老乳孃卻慘然嘆息,“顏掌櫃,你說,這……葉掌櫃該不會遇害了?”
那趙無極乃是無所不用其極之人,想必用了極端手段對付了葉珍,至於來情去意,周鏡辭那邊也已經說了一個大概。
至於其餘,顏沁雪不敢再想,她緩慢起身,發覺自己抓住了椅子靠背,心頭不免傷感,眼神也逐漸失去了焦點,雖則口上沒說,但顏沁雪也忖度了個八九不離十。
是啊,葉珍只怕的確已……
顏沁雪不敢多想了,沮喪的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