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都不在乎。
但最不應該的是,他竟然堵住自家門口,惹得林瑞雪哭。
妻女就是他的底線。
如果殺人不用負責,他現在就想當場把他剁了。
“再饒我一次,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趙度山哀求道。
周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道:“剛才漏了點啥,你向我道歉也沒用,就算你給我磕頭如搗蒜,我也不會買賬,別再來求我,那也是白費勁。”
這話原汁原味地扔回去了。
趙度山一聽這話,臉唰的一下紅得像猴屁股。
他腦子裡預演過無數種場景。
每一種都是周齊低頭哈腰,卑躬屈膝地求他原諒。
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讓他爽翻天。
可現實卻是。
他居然成了那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
這臉打得,比周齊之前的兩巴掌還疼上十倍不止。
“周齊,你太過分了。”趙度山見哀求無效,準備起身反擊。
然而。
還沒等他站穩腳跟,青年男子又是一腳飛踹而來。
趙度山這下也火冒三丈。
這沒完沒了的,一骨碌爬起來就跟青年男子扭打成一團。
那架勢,恨不得把對方往死裡整。
這怎麼又幹上了。
而且看起來比上次還兇猛。
林瑞雪心裡七上八下的,拉住周齊說:“別這樣了,算了吧,好不好?”
林瑞雪不懂什麼犯罪未遂的法律術語。
她就是單純不想跟警察扯上關係。
一想到這方面,她心裡就直哆嗦,周齊不在的五年,她是如何度日如年,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那日子就像烏雲密佈,沒有一絲陽光,光是想想就讓她絕望。
周齊理解林瑞雪的擔憂。
說實話。
要是真報警了,最終結果還真不好說。
他的目的就是出口氣。
現在趙度山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氣已經出了大半。
“行了。”
周齊盯著兩人,眉頭一挑,慢條斯理地說:“你們倆要是想打架,找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去,別在我家門口撒野,更別在我面前演苦肉計。現在,你們告訴我,是想走法律程式,還是私下解決。”
聽到這話,兩人都停下了手,氣氛頓時凝固。
青年男子立刻低姿態,討好地說:“私下解決,我們選私下解決。”
周齊目光轉向趙度山,揚了揚下巴問:“你呢?”
趙度山嘴角抽搐,咬牙切齒地說:“私下解決!”
“行,那你來說說,怎麼個私下解決法?”周齊挑眉問道。
這事哪輪得到我說了算?
趙度山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正當他琢磨著條件時,青年男子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搶著說:“放過我們這一次,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錢也不要了?”周齊反問道。
青年男子急忙表態:“不要了,一分錢都不要了。”
他才不在乎那些錢。
又不是他的,要來了也揣不到自己的兜裡,管那麼多幹嘛。
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裡,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趙度山快哭出來了。
十二萬可以不要,但那八萬是他應得的,而且周齊之前也答應了,為啥不要啊。
“你的意思,是兩筆賬互抵,一筆勾銷?”周齊追問。
青年男子連連點頭:“對,一筆勾銷,勾銷掉。”